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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陪著袁月苓回醫院,一路上心事重重,先前的好心情完全沒了蹤影。
袁月苓開始還試著與他搭話,發現他心不在焉以後,也就不再作聲,只餘沉默。
而沉默的力量,常會孕育出新的風暴。
“月苓,”回到病房裡,周嵩才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幹嘛?”
“我問你個事兒你不高興可以不回答。”
“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袁月苓用食指輕點著自己的額角,冷笑道:“瞎子說的沒錯,我是拿了吃絕戶的錢才出來這個大城市讀書的,我那個弟弟呢其實是我兒子,現在你滿意了麼?”
“???”周嵩懵逼:“你在說些什麼啊?”
“要是那樣的話,你還願意要我嗎?”袁月苓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饒有興味的笑容,朝周嵩又湊近了幾步:“你還想做我的盾,把後背交給我嗎?”
“你什麼意思啊你?”周嵩有些著惱。
“哦,對了,我還是個掃把星,剋夫。”袁月苓露出故作驚訝的表情:“你追了我兩年不是為了把命搭上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不是,這算命的胡說八道,你衝我發什麼脾氣啊。”周嵩猛地把空輪椅推到了牆角。
袁月苓走到床邊坐下,撅起嘴:“你也知道是胡說八道啊,我看你可信得很啊,一路上愁得那個哎喲……”
“你怎麼能憑想象就生我的氣呢?你這人真是……”周嵩嘟噥著抱怨道。
其實,袁月苓可沒冤枉他——一路上,周嵩的內心深處,各種聳人聽聞擊穿底線的社會新聞此起彼伏。
在過去的兩年裡,周嵩想的都是如何追到袁月苓,想的都是她一旦點頭,將會是怎樣的幸福,一直到這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可以被如此荒誕不經的言論影響而動搖。
如果真的有那種事,如果她相信我真的會介意這種事,那麼,在之前她最厭煩我的日子裡,為什麼不拿出來說呢?
周嵩忽然覺得自己非常討厭,比最討厭自己的人想象中還要討厭,他覺得自己應該努力做出改變。
他走上前,伸手去抱袁月苓,卻被後者用力推開了。
“不作了不作了。”周嵩嘴裡說著,又使勁去抱,把袁月苓的頭狠狠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呃——要被勒死了。”袁月苓誇張地翻了個白眼。
“別騙我,我怎麼沒感覺。”周嵩笑著放開了她,見她神色緩和了不少,這才放心下來:“我就說別跟那種騙子打交道,你非要算——”
“算的是我嗎?”袁月苓反詰道:“人家要給我看,你把個爪子和大餅臉遞上去欺負人家瞎眼,沒準人家算得準,但是準在你身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那種雌雄同體”
“快別瞎編了,”周嵩不服氣道:“那色老頭明顯就是想佔你這樣大姑娘的便宜。”
“就你那點小心思,我早猜到了。”袁月苓嗤了一下:“做你的女朋友,以後是不是看病也都只能找女醫生看了?”
“那得看是什麼科……”周嵩道:“再說,我不讓你算,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哦?”袁月苓揚了揚眉。
“你忘了嗎,我們答應過鬱盼望,要接受她的幫助,就別再去找和尚道士巫師什麼的……”
“你答應的,我可沒答應。”袁月苓一把拉開了黑布鞋上的帶子,把鞋脫了下來:“你現在是個基督徒了?”
“不是。”周嵩說:“我就是覺得,既然請人家幫我們,就應該聽人家的囑咐……”
“他們這些人都一個樣,總是覺得除了自己,別家都是邪魔外道……”袁月苓隨口吐槽著,也沒什麼心思再和周嵩爭論:“我給何思蓉打電話,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