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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嵐早就在心裡頭發過誓,三絃閣那晚,是最後一回逢場作戲,自然不想在與這些人玩臉面上的遊戲。
他緩緩登上京師一家不怎顯眼的酒樓。從裡到外,都是普通到極點,就連店名都懶得掛,那蒙了灰塵,只能看個依稀的招牌上,只能看清楚“良記”二字。
店內客人不多,都是些附近的遊商,走貨至此,落腳吃飯。林嵐跨進酒樓時,甚至沒有一個迎客的小二。掌櫃的在那裡敲著算盤,抬頭瞥了一眼,算是對林嵐的迎接,“打尖還是住店?”
“有約了,叄號。”
掌櫃的算盤一停,朝賬面上掃了一眼,道:“樓上左拐第二間。”
林嵐無語地搖搖頭,這樣的迎客之道,搞得來吃飯的顧客都好像欠他多少銀子似的,活該沒生意。
樓上小間之內,許久未聯絡的王言終於是現身了。見到林嵐來了,面無表情地說道:“坐吧,京師人多眼雜,這個地方難找了一些,但也安全些。”
“呵呵,您也太過小心了。”
王言道:“小人難防。”
說實在的,林如海忽然的落難,且不說與王言有無關係,身為翁婿二人,在朝堂上照應支會一聲總應該的,然而王言的沉默不理,讓林嵐很不舒服。
“您繼續做您的君子,何必來找我呢?”
王言眉頭一挑,說道:“聽說你要與榮國公之女聯姻?”
“沒錯。”
王言杯子落在桌上,淡淡道:“不可取。”
“我覺得很不錯。”
“你這是要和我作對?”王言的語氣有些重起來。
林嵐看向窗外的小巷,喃喃道:“我娶誰,和您有關係嗎?”
王言閉目,調整了一番呼吸,說道:“榮國府裡頭的男人都是窩囊廢,這寧國府裡邊的幾個老東西,在兩淮鹽道上可沒有少做手腳。賈府寧榮二府同氣連枝,你可想好了。”
“我娶個媳婦,又不是入贅榮國府,哪裡來那麼多屁事。”
“多少沒有站隊意思的人,就是因為這要命的聯姻,牽扯到了自己的仕途。你既然封了爵位,想來聖上還是很器重於你的,更加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林嵐道:“您說完了嗎?”
王言一愣,道:“我這是在替你著想,你這混賬,難道要為一個未過門的女人和我翻臉嗎?”
林嵐看向那張老態龍鍾而又飽經滄桑的臉,說道:“那我父親落難之際,不知道大父身在何處?”
王言說道:“我提醒過他,與賈府走得太近終究會出事情。現在這個局面,對你父親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局面。就像我說的那樣,有時候這沾親帶故的,事情就會變複雜了,聖上已經要開始著手處理兩淮鹽道的事了,老夫必然首當其衝,你父親能……”
這一回,林嵐直接打斷了王言的話,冷冷道:“難道在大父心中,親情就這麼的廉價,非得用這等手段來讓我父親難堪?”從王言的話中,林嵐不難得出,林如海仕途受阻,定是王言從中作梗,來讓他父親這鹽道御史栽跟頭。
“是他咎由自取。”
林嵐眯縫著眼,說道:“那如果有一日,我走到了你的對立面,是不是也會是這般光景?”
王言一滯,竟然答不上來。
“告辭了。”
“不要娶賈府的女子!”
林嵐的腳步止住了,笑道:“我欠你的?”
王言雖是他的長輩,但也只是外祖父,林嵐尊重他,才喊他一聲大父,如今連林如海都被整成這樣,林嵐自然沒必要凡事都聽他的安排。他們林家,並不欠王言什麼,那麼他要娶誰,自然不是由王言說了算。
掌櫃的見到下來人,便將算盤一攔,道:“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