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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板瘦削的劉三披頭散髮,足以見這些日子有多狼狽了,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道:“就怕上頭那位卸磨殺驢。”
錢把總臉色一變,也沉默了。湯天昊、寧宏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自己能活下來,不過是給這個案子留一個不審下去的理由。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這個小子壞我等好事,必須死!至於去不去投奔那位,再從長計議。”
劉三陰沉著臉,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可怕,“來年清明就是他的祭日,也好,省得林家人多來一趟了,哈哈。”
可能是這幾日雨下得夠久了,清明上墳,天公作美,天放晴了。雖然是個嚴肅悲傷的日子,但實話實說,放晴了山路確實好走許多。
林如海昨夜咳血,嚇得林府上上下下都沒睡好覺。所幸請來大夫,喝了一劑藥後,病情稍穩定下來。
清晨天剛亮,幾房姨娘和王氏便去棲靈寺上香拜佛。人一無助,就想著求人求佛。林嵐自然也被早早地催醒,帶上紙錢,準備上墳。
馬車自然是血徒做車伕,出城之後,難免會遇到麻煩,帶個高手更加穩當。
“血徒,名字就叫血徒嗎?”
“我沒有名字。”
和這樣的人聊天實在無聊,林嵐拎著竹籃上山。墳山上今日人頭攢動,血徒走在前邊,替林嵐開道,這讓身後的林嵐輕鬆了不少。
“林司業,別來無恙啊。”正當林嵐兩人拐過一處陡坡時,從一邊的叢中忽然鑽出一個身影?
“錢把總?”林嵐眉頭一挑,看著摘下斗笠後的那張臉,有些驚訝地說道。
這條必經之路有些窄,血徒擋在林嵐身前,朝後邊的樹幹喝道:“還有一個也出來吧。”
“呵呵,眼神倒是挺好。”劉三手中拿著長刀,冷笑著走來。
“劉典史看來沒吃夠苦頭啊,如今朝廷通緝你們二人,賞銀都加到二百兩了,還敢來找林某人的麻煩?”
劉三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喝道:“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拿命來償還吧!”
錢把總的刀抽出鞘,笑道:“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日了。清明送你上路,明年這個時候,林家也可以替你上墳了!只是不知道林公受不受得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林嵐笑了兩聲,道:“罪有應得,搬起石頭砸自己家,還要反咬一口?”
血徒很淡定地站著,說道:“不必和他們廢話。”
錢把總眼睛一瞪,喝道:“殺!”
血徒的身影如同一陣風,瞬間朝錢把總奔去,手中的剃刀咔嚓一聲,一道精光在林蔭間猶如寒芒。
“跟著我走!”血徒聲音低沉,猶如手上那樸實無華的剃刀一般。林嵐朝後望去,劉三握著長刀,朝他們夾擊而來。
“去死吧!閻王爺會收了你的,到時候問你怎麼死的,就說是作死的!”劉三冷冷地笑道,腳下的步伐加快了。
錢把總一刀揮下去,才落下一半,便被那小上許多的剃刀給彈開了。
林嵐很淡定地看著奔上來的劉三,從腰間掏出那把剛剛裝好的左輪槍。
劉三瞳孔一縮,腳下的步子稍有遲疑,有些忌憚地看著林嵐手中,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玩意兒。這是什麼?感覺好像有些厲害的樣子。
林嵐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他絲毫不擔心血徒會敵不過錢把總,王言手下的高手,如果連一個小小把總都招架不住,那也沒什麼臉了。
“就拿你來試試手。”林嵐有些激動地將轉輪對準了槍管。
不論是劉三還是身後看到這一幕的錢把總,有心頭一緊,這神秘的殺器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對於未知,人總是充滿了恐懼和好奇。
扳機被林嵐拉開,只要撞針準確無誤地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