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章 道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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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愈發炎熱,常昆娶了大丫頭不久,次月上旬未過,桑莊有人帶來訊息,說魚蕙蘭請他帶大虎和祁六子去一趟。
說是魚父亡故云雲。
常昆得到訊息,心下感到詫異。
魚蕙蘭的父親亡故了?
當初魚父被李家的崽子打斷雙腿,的確奄奄一息。但常昆自信依法力救治痊癒絕無問題。怎麼這才不到一個月,就亡故了?
早前便承諾過,若魚蕙蘭有事,可來尋他或讓人帶訊息給他。
既然讓人帶了訊息,常昆自然是要去的。
得瞧一眼,怎麼就死了呢?
叫來祁六子,他說不去。畢竟關係不大,去不去無妨。常昆也不勉強。
跟大丫頭說了一聲,又交代範無救、謝必安他們照常練兵,常昆便帶著老虎出發,離高縣奔桑莊去。
話說老虎這段時間過的挺滋潤。
天一口豬敞開了吃,又剛剛得了常昆改良的老虎鍛體功。那狀態好的,皮毛油光水滑。
常昆琢磨著不能教這畜牲太悠閒——他喜歡老虎沒錯,可也不是請回來當大爺的。
就給造了個鞍子,把老虎作了坐騎。
尋常的老虎自然不適為坐騎,老虎的行走、跳躍、奔跑姿態,決定了它無法載人。肩胛骨一聳一聳的,背部前後起伏如波浪,不像牛馬行走奔跑時背部那麼平穩。
可常昆的老虎不同,常昆自己也不同於常人。
常昆的老虎夠大,耐力夠長,而常昆對虎背的平穩與否也沒有什麼要求。就算老虎背上發地震,他一樣坐得穩。
造個鞍子,往虎背上一擱,翻身坐上去,騰躍起伏如風,很快出了高縣,不多時桑莊已遙遙在望。
隱約聽見吹吹打打的喪樂。
桑莊的百姓對常昆和大老虎記憶猶新,見了他皆避之不及。雖平常時候多為談資,與人吹牛如何如何,可真與常昆照了面,卻是怕的很。
那李大戶何其兇狠?不也被這位滅了門?
不但滅了李大戶滿門,自個兒還屁事兒沒有。可見其厲害。
如此到了魚家,見魚蕙蘭一身孝服立在門前。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
魚蕙蘭本就生的姿容美貌,尤其那雙眼睛猶如秋水。此時身穿孝服,面露哀容,更顯柔弱,令人心生強烈的保護欲。
老虎見了蕙蘭,大吼一聲,十分高興。
常昆翻身躍下虎背,老虎早早跑到魚蕙蘭面前,拿鬍鬚蹭她。
魚蕙蘭淚珠兒就流下來了。
先是沒了王獵戶,後又沒了父親,而今魚蕙蘭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也只有這隻老虎,跟她唯一親近。
好一陣哭泣,魚蕙蘭勉強壓下悲傷。
鼻子抽了幾下,才與常昆行禮:“常大哥。”
常昆擺了擺手,張望了院子裡一下,道:“是怎麼回事?”
魚蕙蘭道:“前日爹爹在院中納涼,正與我說話,忽然沒了聲息”
原來魚蕙蘭父親的腿早是大好痊癒,這段時間都已在做農活了。前天傍晚院子裡納涼,正說話呢,忽然沒了生息。
可把魚蕙蘭嚇著了。
魚蕙蘭六神無主,得虧村人幫忙,先請了大夫,大夫一看,沒氣了,死了。說緣由,找不出。確定並非病痛之故。
村人七嘴八舌,說這並不稀奇。有人正幹農活,一頭栽倒就死。有人正做家務,跌一跤沒了氣兒,人的死亡,就是這麼玄奇。
辦喪事吧。
於是請人發喪,這裡也請人給常昆帶話去。
魚父停在屋裡,還未入棺。常昆燒了點紙錢,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是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