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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正要出府的時候,陳矩臉色鐵青的從外邊進來,進門就道:&ldo;壞了,咱每小瞧張鯨跟外廷那些文官了,他每居然鼓動著內閣輔臣每聯名上摺子參劾你,適才申長洲親自進宮遞摺子,瞧皇爺那樣子,好像也快招架不住了,你趕緊走,不在京中拋頭露面,那些文官們許就消停些。今日晚些時候,咱家再親自跑一趟張府,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求他務必從中轉圜……&rdo;
陳默知道張四維對陳矩有救命之恩,私底下一直交情不錯。不過,他更知道張鯨當初之所以敢於挑戰馮保,最大的依仗也是張四維及其下屬的文官陣營。
張四維是張居正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沒錯,可張居正根本就沒看透張四維與前首輔高拱的關係。
張居正犯了一個錯誤,一個他的老師徐階曾經犯過的錯誤。他二人全都片面的認為,提拔一個人入閣,是巨大無比的恩情,足以讓人感恩戴德,效忠終身。
可惜他們誰都沒有事先考慮一下人心的複雜,或者說,他們都過於的相信自己了。
張四維入閣之前五年的一天,內閣大臣殷士儋大鬧內閣,要和首輔高拱單挑,張居正勸架,也捱了罵。就在那場鬧劇之中,張居正堅定了除掉高拱的決心。但與此同時,他也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老實人殷士儋為什麼要選擇那一天發作?
事實其實很簡單,因為就在前一天,殷士儋得到了確切的訊息,高拱要趕他出閣,換另外一個人入閣,實在忍無可忍,這才魚死網破,雄起了一回。
而那個高拱準備頂替殷士儋入閣的人,便是張四維。
對於遲到五年的入閣推薦,要讓張四維表達感激,實在是難為了他。事實上,他與高拱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他是時任宣大總督王崇古的外甥,是當時吏部尚書楊傅的親家,是高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之所以選擇隱忍,不過是當時的他還不足以撼動張居正的地位,只能用溫順聽話博取上位的機會,以待時機,為高拱報仇。(注)
動馮保是張四維復仇的第一步,本來已經接近成功,可惜由於陳默的參與而未經全功。從那個時候,他便已經恨上了陳默,可惜陳默所做之事無可指摘,一直也尋不到機會而已。
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要抓住,將陳默殺之而後快,以解心頭之恨了。
這還是這兩天陳默閒來無事分析時政時恍然想明白的問題,然後一直琢磨不透的朱翊鈞回護張鯨的問題也迎刃而解‐‐內有多年侍奉之情,外有內閣首輔美言,便有差錯,在朱翊鈞心裡也會自動化小,終至與無。
但他從未真正信任過陳矩,這樣的內情自然是不會告訴陳矩的,現在聞聽陳矩要去向張四維求情,不禁一笑:&ldo;義父為孩兒不惜屈尊降貴捨出臉面,孩兒感激不盡,不過,其實用不著這麼麻煩,只需孩兒暫避,即使萬歲爺招架不住,不過小懲,傷不到孩兒筋骨,不出兩個月,此事必定平息。&rdo;
&ldo;你怎麼敢肯定?&rdo;陳矩素知陳默雖年少,但目光深遠,可見他如此肯定,仍舊十分懷疑。
☆、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很意外
再過兩個多月,張四維就該回鄉丁憂,再無回京的機會,申時行接任首輔,到時候他底下那幫人群龍無首,忙著拜碼頭轉門庭,誰還會有那閒工夫尋趁老子啊?
陳默心中暗道,卻不可能將這事告訴陳矩,一笑說道:&ldo;義父且恕孩兒賣個關子,到時候您就知道孩兒此言絕非無的放矢了。&rdo;
陳矩顧及身份不好追問,心中卻貓爪一般,恨不得掰開陳默的腦袋,看看他腦子裡究竟想的些什麼。
外邊等待的霍東一直不見陳默出門,進來催促,見陳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