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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正合陳默之意,聽魏朝繪聲繪色講述完陰尚德狼狽而去的經過,不置可否,望一眼強打精神的楊清,又看了看笑吟吟的李天佑,淡淡吩咐:&ldo;日後放馬這事兒就交給楊清了,老祖宗年事已高,又為國操勞多年,該是享享清福的時候了,撥兩個小火者去侍奉,魏朝,天佑,你二人沒事時,也多過去轉轉,知道麼?&rdo;
說到這裡一頓,不等幾人說話,接著又道:&ldo;既然原來幾名僉書已經被陰公公帶回了京,總不能空著,便由你二人擔任吧,咱家自會修書天壽山守備韓公公,他與馮公公相交莫逆,定不會駁了咱家面子,任命文書,不日自會下達。&rdo;
這還是適才馮保才告訴他的,當初剛來昭陵時,之所以不透露這個訊息,無非是想看看他的能力,結果他並沒有讓馮保失望。所以,不僅天壽山守備韓公公,便連其他堪用的人,馮保也一一告訴了他,算是徹底將權杖交到了他的手上,兌現了當初捧他上位的諾言。
那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勢力網路,上至內臣太監女官,外臣閣輔部堂言官,下至地方督撫守備,除了軍方勢力例由勛貴把持,滲透不多以外,幾乎涵蓋了大明勢力的大半,每一個名字,都是響噹噹的角色,只是由於馮保已遭貶斥,真正能用的,連他自己也無法知道還剩多少。
但這已經足夠讓陳默震驚了,暗想難怪張居正能行千古難行之改革大業,假如日後自己也能將這些人全都抓在手裡,結合自己後世的知識,改天換地也未可知。
當然,他也知道,現在想那些還太早,中興大明之事,任重而道遠,絕非一蹴而就之事,急不得‐‐好高騖遠容易流於輕浮,立足眼前,徐徐圖之,才是最為穩妥的對策。
僉書相當於掌印的副手,魏朝原本不過一個小火者,只因站到了陳默一方,剛二十一便一躍而成僉書,無異於一步登天,咧嘴笑著,開心的有點找不到北。
李天佑表現的就淡然的多,面上似笑非笑,別有風情。只有楊清,本來就是以奉御的級別做僉書,陳默非但不提,反而將其打發去接替馮保放馬,明顯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區別對待,心中不服,卻也不敢反駁,耷拉著腦袋自怨自艾。
將三人的表現盡收眼底,陳默暗笑,斜望楊清,淡淡問道:&ldo;瞧楊奉御的樣子,莫不是心中不服麼?&rdo;
&ldo;小人不敢!&rdo;楊清暗地裡已經將陰尚德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無數遍,跪倒在地,生恐陳默將怨氣撒到自己頭上。
&ldo;不敢?&rdo;陳默一聲冷笑:&ldo;咱家瞧你膽子大的很嘛,不然的話,陵監那些帳目,怎敢欺哄咱家?&rdo;
&ldo;這‐‐?&rdo;楊清是陰尚德的親信,專門負責陵監帳目,此刻不防陳默突然提到,登時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陳默是詐自己還是真的有所察覺,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對答。
魏朝敏感的發現這是個表現自己的好機會,格格一笑:&ldo;楊公公,咱家來這陵裡也有些年頭了,不提每年奏添土木你每從中撈了多少好處,光只是每年陵區出產的核桃黃蓮榛子核桃等果物,真正供進皇宮的,怕是十成裡頭,頂多六成吧,剩下的四成哪裡去了?真以為咱每都是傻子麼?&rdo;
移交帳目時魏朝不在,純憑陳默問話,猜測到陳默的意思,說出這番話來,顯見得窺測人心的本領實在了得。
李天佑卻是親自參與的,至此也反應過來,雖一時猜不透陳默此刻提出此事的用意,仍舊誇讚道:&ldo;還是陳公公高明,一眼就看出了那帳目有假……按理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其他各陵掌印都靠這法子發財,三爺忝為昭陵掌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