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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仇;就是劉伯溫之死,也不是他的主謀。想到劉伯溫之死,他自然想到皇帝,他心頭暗暗一凜:莫非是皇上……不,不,不會的!丁玉升為五都督府的第二位都督,正是在皇帝得知軋死人之時,這表明皇上不把它當成一回事。整個京城一百餘萬人口,哪月不發生車禍呢?車禍實在算不了一回事。
那麼,究竟是誰指使證人翻供,苦主反悔,要與胡家過不去呢?華克勤便是吃了虎心,也沒這個膽子呀!不管這仇家是誰,明日上朝時請皇上發個口諭也就了結了。 於是,他決定不理睬華克勤。
華克勤卻登門求見,岸然問他為何以勢壓人,視應天府如無物。胡惟庸說他不辨曲直,為何不追究證人翻供原由,專與相府作對。華克勤卻說是第一次審理此案,何來翻供之說,並表示若胡家再不派人出堂,他便將此案奏聞。胡惟庸正望皇帝幹預,便道:
&ldo;如此甚好,明日請求聖裁。&rdo;
第二日早朝後,胡惟庸將華克勤帶至朱元璋跟前,各自訴說了一通理由,請求皇帝
聖裁,誰知朱元璋卻對胡惟庸說道:
&ldo;人命關天,豈能以財帛了結?你身為宰輔,理應公允執法。此案朕不過問,你看著辦吧,只要應天府能說服苦主就行。&rdo; 胡惟庸見皇帝貌似公允,實則站在苦主一方,心中不快,跪下說道:
&ldo;軋死人時,觀者如堵,盡知乃因爆竹驚馬,犬子無責。
而今證人反口,苦主道是無故軋人,追索償命,其中定有委曲情弊。&rdo;
朱元璋瞠目問道:&ldo;你當時親耳聽著還是親眼見著?安知不是車夫逃遁罪責之詞?家奴膽大妄為,司空見慣,你就如此輕信?又不思見證者俱是一般細民,死者更是芸芸之氓,無錢無勢,誰敢說謊?你與彼等無怨無仇,彼等如何肯與你作對?便是有一兩個惡徒欲行訛詐,又焉能叫眾人百口一詞?汝等回去,妥善了結此案。&rdo;
胡惟庸聽了這翻聖諭,竟像掉在冰窖裡一般,從頭涼到了腳,從皮涼到了心。他意識到皇帝在故意為難他了,卻不知為了什麼。昏昏沉沉地回到家中,忙找來兒子與幕僚,
將皇帝的態度告訴了他們,要他們拿個辦法。眾人聽了,都驚得呆了,你看我,我看你,都弄不明白皇帝為何對一樁小小車禍如此重視,更拿不出一個像樣的辦法。
正默然相對時,門官來報,應天府一治中與一檢校前來請胡璉去府衙回話。胡惟庸深知和尚出身的華克勤系朱元璋的心腹,今天又有朱元璋撐腰,說不定會對胡璉用刑。愛子之心使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聲催促幕僚們拿個主意。 紀達開口了:&ldo;如今之計,要保全公子,只有處治車夫了。&rdo;
胡惟庸連連搖頭:&ldo;陸阿三無罪,何忍讓他受此不白之冤?再說他膽子甚小,要是吃不住苦刑,亂供一通,豈不害了胡璉?&rdo;
丁斌道:&ldo;事已迫急,惟老不可瞻前顧後,惹動聖怒。
愚意以為,聖上意在懲治惡奴,殺一儆百。惟老如將車夫首級交付應天府,聖上定然心喜,或許手敕褒獎,亦未可知哩。&rdo;
胡惟庸方寸已亂,為保胡家的獨根苗,只得同意捨棄車夫,叫紀達去讓他自裁,保證優待他
的家小。
紀達快步走出書房,把陸阿三叫到後園,對他說明他惹下的滔天大禍,皇上要他性命,連丞相也救不了他,然後將寶劍遞給他,要他自刎。早已聽到風聲的陸阿三嚇破了膽,連呼冤枉,不肯自殺。紀達急了,一再催促。陸阿三拿起劍來將脖子割了一下,卻手軟乏力,並未割斷,只是流了一胸的血便嚇暈厥過去。紀達不再等待,拾劍割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