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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城洪武門外,胡璉停了車,叫衛士向門官打聽到父親業已回家,這才又驅車回家。
到了家中,胡璉顧不得向母親請安,便直奔父親的書房,見父親正與紀達、丁斌談文賦詩,忙上前請安。 胡惟庸見兒子獨自回來,瘦
得眼睛成了兩個大深坑,鼻子像一座無土的尖山,吃驚地問道:
&ldo;璉兒,怎生如此狼狽?莫非戰局不利?&rdo; &ldo;爹爹,官兵大獲全勝了,彭貴德授首,只彭普貴一人逃亡。只是丁憲臺與吳印長老濫殺無辜,村村過火,家家過刀,兒子這才趕來,一則報捷,二則乞爹爹請旨,制止濫殺。不料於江波之中感了風寒,是以羸瘦。不過請爹爹放心,孩兒的病已經好了,只須稍事將息,便可強健如初。&rdo;
胡惟庸愛憐地看著兒子,拈著鬍鬚很興奮地告訴他,皇上已決定要任命他為鬺門使。鬺門使實即禮儀司,不光糾百官奏事遺缺,還以宣達為職,旦夕在皇上左右,是很親重榮耀之職,由此可見聖恩日渥。他要胡璉抓緊溫習枟禮記枠,最好能背誦那些重要的章節,以備皇上考查垂問。
胡璉見父親就要離書房換朝服上朝,忙將驚馬軋人及處理之事細細稟告了一遍。胡惟庸再次追問驚車的緣故,見說是因為爆竹,這才放了心,囑咐兒子去拜見他母親及姨娘,自去宮中拜見皇帝。
胡璉去後院拜過母親及眾姨娘,便來到自己的臥室與妻妾敘了一回闊。正品茶間,聽得外面喧鬧說是相爺回府,胡璉忙出去迎接,卻見父親心事重重,待到進了書房,只剩紀達、丁斌二人侍立,胡璉這才問道:
&ldo;爹爹滿腹心事,莫非皇上因孩兒驚馬之事怪罪爹爹不成?&rdo; 胡惟庸輕輕地搖了搖頭,慢慢地啜了幾口用冬天的雪水沏的香茗,這才細細地說起他參見皇帝的經過與結果。
開初,朱元璋聽得彭貴德葬命溫柔鄉中,龍心甚喜,叫太監取過美酒,連浮了三大白。及至聽說彭普貴逃逸,他的臉陰沉下來,當即下口諭:即便在西蜀掘地三尺,也要將彭普貴捉拿歸案。當胡惟庸請降旨制止濫殺時,朱元璋極不高興地說了聲&ldo;良民不噹噹反賊,殺淨活該&rdo;,便把胡惟庸遣走,使得胡惟庸連兒子驚車軋人的事也沒機會奏聞。胡惟庸出了乾清宮,碰上小先鋒張煥,從他口中得知,皇帝曾面諭吳印和尚:&ldo;寧可錯殺一萬,也不可放走二彭。&rdo;小先鋒還告訴他,自洪武八年在鳳陽宮
遇刺之後,朱元璋疑心更重,一到夜裡便惴惴不安,深恐刺客再度潛入宮中,必將他歇宿之所仔細搜查一遍,連床下也不放過。非他召喚,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的屋中,連馬皇后也不例外。
聽胡惟庸這麼一說,紀達、丁斌方知丁玉、道衍的濫殺,其實是秉承皇帝的旨意,覺得無法可想了。但胡璉卻覺得皇帝行事太欠考慮,以為西蜀開了濫殺的頭,在江西平定周必成造反的陸仲亨也會起而效之,其結果,不僅會使那裡的民眾深恨朝廷,播下不安定的種子,還會使得那裡良田無人耕種而致荒蕪。他思索了一回,忽然有了主意,這樣向父親建議道: &ldo;吳印長老雖受面諭,卻不率兵,爹爹若下嚴令給丁憲臺,可止濫殺;為防患於未然,也須派人叮囑吉安侯陸爺,不準濫殺無辜。&rdo;
&ldo;這樣做妥當否?&rdo;胡惟庸用眼睛徵求著紀達、丁斌的意見,&ldo;若日後聖上得知,會不會怪罪於我?&rdo;
丁斌低頭沉吟有傾,抬頭答道:
&ldo;丞相疼惜的是天子的子民,料來聖上不會深罪
。況且丞相下令,未稱是聖上之意,也在丞相職權之內。&rdo;
&ldo;文華,西蜀之事就託給你了,煩你不辭賓士之勞。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