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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小人看大人不起,從大人的氣度看,大人雖稱富室,家產恐怕也很有限,沒法為我每丞相蓋房;就算大人能為我每丞相蓋房,我每丞相卻絕不會收受。受了算那門子事?要是丞相肯受重禮時,連雲甲第早已有了,哪裡還會擠在這蝸牛殼中?&rdo;
朱元璋微微一笑,沒理那家人的話岔,只是問道:
&ldo;你看我是幹甚的?&rdo;
那家人又打量了朱元璋幾眼,搖搖頭:
&ldo;小人閱人甚多,往往一眼之下,就能斷定人的身份。
可是大人的身份,小人卻看不出來。大人看來似商非商,有商人之猾黠而無商人之浮氣;大人似工非工,有工匠之執著而無工匠之粗鄙;大人似農非農,有農人之古樸而無農人之淺陋;大人似士非士,有士子之英氣卻無士子之瀟灑。小人實在猜不透大人是幹何營生的。&rdo;
朱元璋非但沒因他的直言而生氣,反而開懷大笑了。是的,他不屬於士農工商,但他也承認他身上兼有士農工商的某些性格,這不僅因為他是士農工商的總頭,更主要的是,他在往昔的確先後幹過士農工商這四種營生:在給彭祖師當徒弟時就做過生意;當過手工工人;此前是農民;紅巾起義後便當了官‐‐‐士子。 胡惟庸這時和一個太監趕來了。他們因在道上與朝臣們寒喧,故而來遲。胡惟庸一進屋,聽管家說有一個不願通報姓名的麻臉大漢從側門來訪,便知是皇帝到了,忙趕到後樓耳房。一見果然是皇帝,他連忙跪下接駕,口稱死罪。那家人見被他瞎加評論的人便是皇帝,嚇得魂飛天外,忙跪下請死,叩頭見血。
朱元璋倒以少見的大度寬容饒了那個家人,讓胡惟庸站起後,便問那家人叫什麼名字,胡惟庸讓他謝了恩,答道:&ldo;奚奴姓紀名達,山東臨邑人,隨臣已四年了,平時倒還忠謹。&rdo;
朱元璋把紀達的姓名暗中唸了幾遍,死死記在心裡,方才對胡惟庸說道
:
&ldo;朕竟不知丞相的住宅竟是這般狹窄,這是朕待賢不周之過。&rdo;他回頭命令一個太監,&ldo;劉四,你速去工部傳朕口諭,著工部在西華門附近空地建造丞相府,規模嘛,可與末等列侯之府等相埒。&rdo; 胡惟庸連忙跪下推辭了一回,見朱元璋立意甚堅,方才叩謝了。
朱元璋隨即說道:&ldo;朕有件機密事要告知丞相,可有恰當地點?&rdo;
胡惟庸忙叫紀達退出,道:
&ldo;這裡雖是耳房,倒比客廳更為幽靜。&rdo;
朱元璋便叫所有的太監也退避出去,並在外面看著,不準任何人(包括太監)接近耳房。
胡惟庸從未見朱元璋做事這般戒備防範,猜不出他將談的是什麼機密要事,心中既有受寵的榮幸之感,又有些忐忑不安,便端端正正地站著,等著朱元璋開口。
朱元璋終於這樣開口了:&ldo;當初朕欲以楊憲為相,以問誠意伯,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品評楊憲的嗎?&rdo;
胡惟庸當然早已知道劉伯溫並不認為楊憲可以當個好丞相,儘管他們私交很深。
他卻詳作不知地說道:
&ldo;軍師與楊憲交情甚厚,自然不會反對。&rdo; 朱元璋搖了搖頭:&ldo;他說,&l;楊憲有相才而無相器,為相必敗。&r;朕沒聽他的勸諫,楊憲果然以罪伏誅。你知道誠意伯對汪廣洋的品評嗎?&rdo;
&ldo;他們的私交也不壞,諒來軍師不會對汪廣洋大加貶抑吧?&rdo;
&ldo;他對汪廣洋的品評只兩個字:褊淺。&rdo;
&ldo;軍師倒是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