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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永忠從後面走了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道:
&ldo;王千戶,你我同去叩見陛下,請他進膳吧!&rdo;
王琳點頭同意,和廖永忠進了韓林兒所在的船艙。
此時,韓林兒正與皇后劉氏、女兒銀鈴擁
著火爐閒談。
廖永忠一跨進艙,便向皇帝皇后行跪拜大禮。 韓林兒忙起身來扶,道:
&ldo;將軍智勇超群,忠心耿耿,炎宋棟樑,不須拘禮,行旅之中,更要簡便一些禮儀。&rdo;
廖永忠答道:&ldo;聖上聖後面前,末將豈敢放肆?來時吳王曾教諭,任何時候,君臣之禮不可廢。&rdo;
韓林兒叫宮女奉茶。廖永忠接過,謝了恩,這才請示是否馬上進膳。
韓林兒見天色已晚,便同意開宴。
廖永忠退出艙去,不一時便帶著宮女們捧進飯食來,還解釋說他怕不清潔不精緻,事事都是他親自過問的。
韓林兒很感動,便要廖永忠和王琳一同進膳。廖永忠幾次推辭不了,便含淚謝了恩,和王琳對面而坐,在下首相陪。
酒過數巡,君臣都有些微醺了。韓林兒見廖永忠目不轉睛盯著一個宮女,笑問道:
&ldo;將軍年齡幾何?&rdo;
廖永忠在第三次詢問時方才聽見,收回目光,紅了臉答道:
&ldo;虛度四十有四。&rdo;
&ldo;正是大好年華。這個竹姓宮人才貌頗不惡,就賜予將軍,以褒獎將軍的忠心。&rdo; 廖永忠連忙跪下謝恩。
王琳忙把盞祝賀。
又飲了幾巡,廖永忠起身告退道:
&ldo;臣不勝酒力,告罪了。請陛下早早安寢,以免風寒。
王千戶,上半夜由末將宿衛,下半夜請將軍執戈。&rdo;
韓林兒讓竹氏宮人跟著廖永忠去下艙。王琳送到船舷旁。
廖永忠到了底層,把竹氏帶到自己的臥室,叫過自己的侍衛長趙興囑咐道:
&ldo;長勝,留下一個衛士在船上警戒,其餘的全下小船上岸,去接銀花郡主。&rdo;
趙興,字長勝,不過二十來歲,身材魁梧,他當下給廖永忠留下一個年長的麻臉衛士,便執行命令去了。
廖永忠叫過那個麻臉衛士附耳吩囑一番,末了高聲說道:
&ldo;著意警戒,休得有失,不然提頭來見!我們專程來迎萬歲,幹係非輕,若有差池,非但你們,便是我,也要吃吳王處死!&rdo;
麻臉衛士答應著走了,他沒上二樓,卻進了底艙。 廖永忠進了臥室,閉了門,把羞澀不已的竹氏摟在懷裡。帳掀起時,但見竹氏心醉神迷地枕著廖永忠的手臂,入了夢鄉。
然而廖永忠卻睜開了眼睛,他輕輕地推開竹氏的頭,抽出胳膊,起了床,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走到衛士休息的船艙,見那麻臉衛士正在飲酒,便問道:
&ldo;妥當了麼?上面有何響動?&rdo;
&ldo;全妥當了。小的拔去了好幾塊板的釘,一點響聲也沒有。上面的人全睡得像死豬,只萬歲爺還在和一個妃子作龍鳳交會。嘻嘻,嘻嘻……&rdo;
&ldo;走,馬上下小船!&rdo;
及走到拴小船的舷梯邊,那麻臉衛士見竹氏不在,驚問道:
&ldo;大人,竹夫人為何不帶走?&rdo;
&ldo;謹防她走漏訊息。&rdo;
&ldo;這‐‐‐大人,如花似玉的一個美人,太可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