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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他不是我的兒子！&rdo;老人的回答頗有些出乎發問者意料之外。只聽他繼續道：&ldo;確切地說，他應該是我的後代。&rdo;
&ldo;後代？&rdo;天翔有些不解：&ldo;那麼，他是你的孫子？但是，看你的樣子，應該沒有那麼老啊？&rdo;
老人苦笑幾聲道：&ldo;孫子？我的孫子，早在一百多年以前就不在了。現在的格薩，不過是我的第五代後裔而已。雖然，他並不知道實情。仍然以為，我是他的父親。&rdo;
天翔倒吸了一口冷氣。略微調整了一下思緒：&ldo;那麼，你的實際年齡究竟應該是多少？&rdo;
&ldo;如果從我有意識的那天算起，那麼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存在了兩百多年。&rdo;劉睿的回答更是令人震驚。
&ldo;有意識？&rdo;天翔奇道：&ldo;你沒有父母嗎？&rdo;
&ldo;沒有！&rdo;老人搖了搖頭嘆道：&ldo;不單是這樣，從我記事起，就已經是現在這副模樣。確切地說，我只是一個被製造出來的半生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在維持我身體的運轉。那些製造我的人，從一開始就已經把我身體的外表完全固定成一個老人的形態。似乎他們希望我能夠以這樣的外表存在吧！&rdo;
天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頭頂上被水滲透而生鏽的金屬天花板。腦子裡紛亂地閃出眾多古怪的念頭。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險些被自己割斷喉嚨的老人身上，忽然會隱藏著如此眾多的秘密。
&ldo;還想知道我與格薩之間的協議嗎？&rdo;老人安詳地說道。
&ldo;想！&rdo;天翔的回答無比乾脆。
&ldo;很簡單，借他之手，殺掉族群中那些只會成為累贅的老人。然後故意留下大量屍體，激發出你與年輕人們的仇恨，將他們完全籠絡在你的周圍。同時利用這種仇恨，讓你們進攻格薩的族群。這個時候，格薩就會在自己族群營地周圍安排所有的老人擔任警衛。使你在成功擊殺所有人後，以一種征服者的強悍姿態出現。再加上格薩臨終前的囑託，順利將兩族合二為一。最重要的，就是完全認同你這個新首領的存在。感激與征服換來的忠誠，這可是族長之位順利交接根本無法換來的東西啊！&rdo;
天翔注視著老人，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他眼中，這個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二百歲的電子人似乎已經幻化成了數道不同的影子。慈祥的父親、忠實的守衛者、古代人製造的半生物……所有的影子，最終都重合在一起，構成了面前這個實實在在的人。
&ldo;我殺了格薩，你不恨我嗎？&rdo;半晌，他才嘆道。
&ldo;有什麼可恨的？&rdo;劉睿淡然道：&ldo;活了二百年，我已經看透了感情這種東西。我的後代中，起碼有超過一半以上的人，都喪身於蟲口下。多出一個死在自己人的手裡，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格薩的死法，已經是所有人中最有價值的一種。更何況，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我仍然擁有生育能力。換句話說，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再弄出一大堆後代。&rdo;
話說到這裡，其實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語言。天翔以一種難以言表的感慨，默默凝視了老人半天后，這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發地朝著遠處喧鬧的人群堅定地邁出了腳步。
幾天後，地下基地的清理已經完成。眾多無用的雜物與古代人的屍骸，都被清除乾淨。雖說地上眾多的汙漬暫時無法除去，不過，比起天翔剛剛發現基地時，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而且，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把整個基地完全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