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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面一些事件的教士們,有時不免將首都的毀滅和世界的末日混在一起了。
人類本性中有一種強烈的輕視現代的優點,誇大現代的罪惡的傾向。然而,在第一陣激動情緒平息下去,對真正的破壞情況作一番冷靜的估計之後,那些更有知識、更明事理的當代人都不得不承認,羅馬在過去幼年時期所遭受到的高盧人的傷害比她在暮年時期所經受的哥特人的傷害要更為嚴重得多。11個世紀的經驗使後人有可能提出了一個更為奇特的對比;並有把握地肯定,阿拉里克由多瑙河邊領來的野蠻人所造成的破壞遠不如那自封為羅馬皇帝的正統基督教君主查理五世的敵對行為所帶來的破壞為烈。哥特人在第六天末就撤離了羅馬城,但這座城卻在那些帝國分子控制之下長達9個多月;其中每一個小時都不斷被殘酷、淫亂和掠奪的罪惡行徑所汙染。那殘暴的群眾承認阿拉里克是他們的領袖和國王,因而他的威信還能對他們有一定的約束,保持一定的秩序;但是那位波旁王朝的大總管在攻城時英勇地犧牲了;這統帥的死便使得這支由義大利、西班牙和日耳曼三個獨立民族組成的軍隊失去了一切紀律的約束。在16世紀之初,義大利人的為人明顯透露著人類的極端墮落,他們把在動盪的社會發展初期流行的彼此屠殺的罪行和由於濫用藝術和奢華而出現的精巧的罪惡結合在一起了;而那些不顧一切愛國的和迷信的偏見、進攻羅馬教皇的皇宮的放蕩的冒險家們,則完全稱得上是義大利人中最荒淫無恥之徒。同在這一時期,西班牙人已在新、舊兩大陸不可一世;但他們趾高氣揚的驍勇卻被陰沉的狂傲、恣意掠奪的貪婪和極端的殘暴所汙損了。由於對名聲和財富的無限的追求,他們透過反覆實踐早已改進了那些最奇妙、最有效的折磨囚犯的方法:許多在羅馬搶劫的卡斯提爾人都熟悉神聖審判的情況;也許還有些自願參加的人是新近才從征服墨西哥的戰場上歸來的。日耳曼人則不似義大利人墮落,也不似西班牙人殘暴;這些來自異邦的勇士們,在他們的土氣,甚至野蠻的外貌下,常常掩蓋著一顆純樸、和善的心。但他們在宗教改革開始時的狂熱中吸取了路德的精神與原則。糟塌或摧毀舊教迷信所供奉的聖物成了他們最大的樂趣;他們毫不留情地肆意仇恨那構成現代羅馬城居民中的大多數的各種稱謂、各個等級的教士;他們狂熱的情緒使他們甚至想推翻反對基督的王朝,用血與火來淨化可厭的精神上的巴比倫。
哥特人的退卻及阿拉里克之死獲勝的哥特人在6天之後便從羅馬撤出的舉動可能是出於小心謹慎,但1不能肯定是出於恐懼 。這支因繳獲的財富和戰利品甚多而行進遲緩的部隊在他們的勇敢的領袖的率領下,沿軍用大道向義大利的南部諸省進發,一路上消滅任何敢於擋路的力量,滿足於在不進行抵抗的國土上進行擄掠。坎佩尼亞驕傲而豪華的大都市卡普利阿,儘管在衰落之中,但作為帝國的第八大城市仍一直受到重視;而今卻完全被人遺忘了;但和它鄰近的小鎮諾拉這次卻因先後任執政官、僧人及主教的保利努斯的聖潔行為而聞名於世了。在他歲時,他拋棄了對財富與榮譽,社交與文學的享受,自願開始了獨居和懺悔的生活;世俗的朋友把他這種荒唐的行為說成是由於思想上或生理上出了毛1 蘇格拉底無任何事實根據,也無任何道理地妄稱,阿拉里克是得到報告說東部帝國的軍隊正全速向他進襲才急急逃離的。
頁面病,但教士們的喝采聲卻鼓舞了他,使他對他們的責難嗤之以鼻。早年皈依基督教的熱情使他決心在諾拉郊外,靠近神奇的聖費利克斯的墳墓,選定了一所簡陋的住宅,圍繞這墳墓,虔誠的教民早已修建了5座十分熱鬧的大教堂。他所剩的財產和智慧他都獻給了這位崇高的殉教烈士;每逢他的節日,保利努斯從未忘記用神聖的讚美詩來讚頌他;他以他的名義建起了第六座無比典雅和美麗的教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