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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骨髓的時候差不多就這般疼的吧?
失魂落魄的人忘記了自己是怎樣從辦公室裡出來的,也忘記了自己當時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淺上唯噯從他身邊跌跌撞撞走過的時候,好半天,他才回過神。
那個女人又無視他了。
只是,這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驕傲。
唯有,微微苦笑。
手冢沒有跟在那個女人後面,她沒有穿病服,簡單的掛了套頭外頭,外套鬆鬆垮垮的有些大,穿在她身上就好像偷穿某個大人的衣服,頭髮也亂亂的,根本沒有打理過吧?
四下張望,跡部沒有發現手冢的身影,大概是乘著手冢去買吃的時候偷跑出來的吧?這個女人,剛剛清醒又要作踐自己麼?
皺起眉頭,跡部加大步劃想要一把扯住她的身體將她拖回病房。
可是,伸手的瞬間,他已經失了力氣。穩穩落下手掌,跡部來不及抓住她的一絲氣息,指尖只輕觸到她飄揚而去的髮絲。
收緊指掌,空空的手心是一片涼。
忍不住打了個寒蟬。眼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遠,重重咬下嘴唇。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指尖迅速從眼角劃過,然後跟上了她的腳步。
第63章 背後
一路走走停停,跡部始終與她保持著一米的距離。不是害怕她發現自己,依照自己的瞭解就算是真的發現了自己,那個女人也會當做陌生人一般別過頭的。他,只是害怕自己稍稍一走近她,就會控制不住想要吼她的衝動。
他的脾氣很壞的。
走了有多久,跡部不知道。只覺得時間不長,然後終於看見她停下腳步的時候是在一棟宅子前,鐵門上是清晰的&l;淺上&r;字樣。
這裡便是淺上家了吧?
原來她還記得……沒有忘記自己是姓淺上的。
跡部諷刺的想著。可是,剛收攏最嘴角,他再也笑不出來。那個女孩,索瑟著身體,在風中站在自家門前不是開門進屋,不是按門鈴或者別的什麼。而是仰頭留著無聲無息的眼淚抱緊了整個身體。
那麼冷麼?淺上唯噯。
冷的話,進屋去不是更好嗎?冷的話,不要作踐自己不好麼?
傻瓜,是想家了麼?想念那個無法面對的家?還是,這個家給了你太多太多想要逃避,無法逃避最終卻以最狼狽的方式逃避的事情?突然間想起了那個下午,那個,自己怒氣沖衝去質問她為什麼不參加考試的下午。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已經設想了今日的局面?只是,這些遠比設想的要悲慘的多……
那個時候,她一個人面對了,承受了,所有的悲傷啊。連一個指責都沒有留給忍足那個傢伙。那個傢伙……現在想起,曾經對她的鄙視也一定像現在的自己一樣後悔連連罷?
別哭了,好難看。
想要這樣告訴那個哭著的女孩,想要扯著她肩膀指責她的作踐,想要緊緊將她擁進懷抱,像手冢自然握住她的手一樣擁有她的全部。可是,他算什麼?假裝成一個悲天憫人的強者安撫的用最聖潔最純潔的同情去擁抱她?
抱歉,他大少爺做不來。
這種矯情的事,不適合他的華麗美學。
所以,也註定了,他只是站在身後的那一位。
因為他有他的驕傲。都說,驕傲的人不適合愛一個人。是啊,他無法毫無保留的愛一個人愛到自作孽。這也正是他輸給手冢的原因,同時,也是他戰勝的緣由。他至少是不用那麼痛的。
比起,手冢,自己的傷口會很快癒合的。
總是這樣麻痺自己,也總是這樣哄騙自己。或許,終有一天,真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