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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很篤定的,自己眼睛沒有花到看不清楚。
所以,現在終於足以有理由充分說明瞭跡部的詫異了吧?於是,他倉皇了。
來晚了。
醒悟得太晚了。
已經沒有機會了麼?
那樣的畫面,即使,明明那個她逝去的孩子是另外一個人的,他也插不上一腳呀。插足的人,輪不到自己。他怎麼能忍心去插上一腳?然後明明知道結局的自己,飛蛾撲火的燃燒了自己後,留下治不愈的傷再拍拍屁股離開?
緩緩勾起唇角。
那麼不華麗的做法,怎能適合華麗的自己?
何必呢?跡部景吾,其實是早就知道的吧?明明知道調轉車頭,選擇這個方向會是這樣的經過,也或許是這樣的結果。何必矯情的假裝什麼大度,假裝自己受了傷,明明沒有人給你致命一擊的。
矯情完了過後就是受傷,傷心的轉身離去然後忠心的祝福他們麼?
不,他沒那麼聖母。
他不會轉身離開的。
即使,是留下了治不愈的傷,也不拍著屁股離開。
呵呵,真的是生病了呢。而且病的不輕,病到不知道自己的憤怒和擔心,還有酸澀只是因為他從來不屑於去碰觸的愛情,那種只要一瞬便心動的感情。甚至需要依靠自己親眼目睹手冢那小心翼翼的傻樣才醒悟。
遲到了,沒有關係。晚點了,也沒有關係。知道是愛著的就好。這樣清明,至少比以前懵懂不知的好。
雖然,心更痛上一點,更碎得徹底一點。
但是,這種程度,他能接受。
伸手,不是敲門。只是抓緊一塊浮木支撐起自己那樣沉重的身體,不讓自己落下罷了。已經沒有力氣了,一整天沒有吃飯,沒有休息。是人都會累吧?
他莫名羨慕和嫉妒手冢的好精神。
是的,只是嫉妒那些好精神而已。別的什麼都不是。不是嫉妒,他能那麼輕易,而且自然的牽起她的手,為她取暖。
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諷笑,自己這樣的神經。為,那個始終看不到自己的女人。
突然間想起,那一次出現在神奈川的女人了。
其實,那個人是她吧?只是,那麼熟悉的背影帶著陌生的束縛,讓他不敢承認了。
呵,她明明可以看見自己的,卻始終沒有發現。
鬆開緊捏著木門的手,跡部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不是離開,只是想要找個不這麼累的地方休息休息……
晨光終於不留餘地的全部顯象,覆蓋了整個病房,還有,剛才那個華麗少年佔據的位置。
木門一角被晨光折射出瑩白光點,清晰卻模糊。遠遠的,只看見光暈,走近,才發現,只是一小塊,折斷了的指甲罷了。
那樣一小塊的潔白指甲邊沿卻夾雜著絲絲紅狠。細心的話,一定會發現那只是已經乾枯了的血漬。
傻瓜,不痛麼?
望著那被折斷指甲的中指,跡部深鎖著眉頭問自己。
忍不住回頭,望著那道沒有關上的門。
當然會很痛。
暗自咬牙,終於還是忍住了想要回頭看的強烈慾望,似乎是害怕猶豫一秒自己都會後悔似得,收回目光,握拳,加大了腳下的步子,轉角走進了一間虛掩著門的房間。
黑漆漆的辦公室裡沒有被一丁點陽光照耀,黑的沉寂。安靜了,心跳聲也平復了。掩上門,跡部倒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管不得這間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的主人是否在。
仰頭的瞬間吞沒了某種苦澀。
至於是什麼,跡部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