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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鳴記得,那幾個人說是,受人所僱。
僱他們的人,沒有一個,能說得清他的模樣。
只知道是個&ldo;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老不少&rdo;的男人。
往大街上一丟,就再也認不出來的男人。
&ldo;你把他家金子偷了?&rdo;陸一鳴沒有像以往一樣放任他愛答不理,追問。
&ldo;……興許是吧。&rdo;
陸一鳴仰望著他波瀾不驚的臉,半天也沒有看出任何異樣的神色。
心頭有什麼如同沒水的石子般漸漸沉到心底。
猛地坐起來,暗嘆口氣,放下自己一直捲起的兩邊襯衫袖子,喃喃道:&ldo;好冷。&rdo;
阿金隨手撿起一邊茶几上擱著的外套遞給陸一鳴,卻被他一手撥開。
沒意思,真沒意思。
陸一鳴忽然覺得什麼興致也沒有了。
什麼月色,什麼春風,什麼華燈……都變得寡淡無趣。
他現在只覺得在這裡坐立不安,渾身難受。
索性站起來,招呼船伕:&ldo;船老大,調頭吧,我……有些著涼了,趕著回去睡一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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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姐一邊咳嗽著一邊給陸一鳴盛上薑糖水,說:&ldo;快喝,不然就得成我這樣了。&rdo;
陸一鳴點了點頭,一口灌下,被燙到了舌根,痛得直哈氣。
陳姐帶上門一走,陸一鳴便把薑糖水放回了桌上。
他根本沒著涼。
或者說,著涼的本不是這副皮囊。
想到阿金又拿那些話來糊弄他,他不由冷哼一聲。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近日裡發生的事七縱八錯,交雜成一張密不可掙的網。
把陸一鳴纏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自己身邊,除了陳姐,又有什麼人還靠得住?
一個一個,不是心懷鬼胎,便是惺惺假意。
陸一鳴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得起身點了燈隨手抽本書來看。
一不小心,又抽到了那套《金陵紀事》中的一本。
不曉得是第幾卷,也懶得去看,隨便翻來看看。
反正這書催眠得很,好幾次看著看著都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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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爬到鐘樓塔尖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樓底徐徐掠上來。
捱著牆坐在天台扶欄的金叵羅緩緩睜開雙眼,眸底透出寒光。
花莫言悄無聲息地落了天台的地面,嘻笑著:&ldo;今晚他睡得有點晚。&rdo;
&ldo;囉嗦。&rdo;
&ldo;忘恩負義。&rdo;花莫言嘖了一聲,&ldo;你這封印,用我前幾晚教的法子,總算解開了一道吧?&rdo;
&ldo;只解得開一道。&rdo;
&ldo;那是自然。&rdo;花莫言笑起來,&ldo;你這種封印,每一道的封法都截然不同,解法自然也是各不相同的了。就好像,不同的鎖,須得用上不同的鑰匙。&rdo;
金叵羅冷冷地看著他:&ldo;下一道。&rdo;
&ldo;……&rdo;花莫言一挑眉頭,&ldo;你以為我是鎖匠?想配什麼鑰匙就配什麼鑰匙麼,說得輕巧!上一道能解開也是誤打誤撞,這一道我還須得琢磨琢磨。&rdo;頓了頓,&ldo;你背過身去,我再看看這記封印。&rdo;
月光下,眼前這副精健蒼白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