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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看著我，很是苦惱的道：&ldo;可是你好像不喜歡。&rdo;

我沒好氣的道：&ldo;恭喜你，猜對了。&rdo;

扶桑聽了，並沒有笑，但卻很認真的說：&ldo;可是，我很喜歡阿昀的名字！&rdo;

我無言，他頓了頓，又繼續道：&ldo;更加喜歡阿昀這個人。&rdo;

不知為何，聽了他這番話，原本應該哭笑不得的我卻忽然感到了從內心深處彌散開來的一股深切哀傷，當初修煉《枯榮境》時幻境中所經歷的種種苦楚，都及不上現下這份哀傷的千分之一。

我一時竟是訥訥，許久才道：&ldo;我現在的身體才七歲。&rdo;

扶桑抱住我，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ldo;我知道。我等你長大，很快的。十年的光陰，閉關也不過彈指一瞬間而已。&rdo;

哦，差點都忘了，扶桑是個閉關狂魔。

但是，最重要的問題卻並非我的年紀！

我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想要推開他，推了一下，沒推得動。我估摸著，再推也不可能推得動，於是，也就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只是以一種空前平靜的心態，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道：&ldo;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上輩子，是個男的。&rdo;

扶桑抱著我的手臂稍稍的僵硬了一瞬，隨即便道：&ldo;這不重要，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但是現在已經糾正過來了！阿昀……輪迴輾轉皆是空幻，只有本心方是真實。你上輩子，這輩子的皮囊是男是女，其實並不重要！即使你這輩子還是個男的，我也無所謂……&rdo;

我耳朵裡聽得扶桑滿口的男的女的，莫名覺得心火一陣旺過一陣，煩躁不已。手底下一個用力，居然還真把他推開了，而且力道還有些失寸，竟能將他一個大男人推得倒退踉蹌兩步。

我看著他，心中生出過一剎那的念頭，想要去扶他，但最終卻依舊是冷眼旁觀。

我的腦子很亂，亂的就如同一團漿糊。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要說的話，但是我卻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說：&ldo;你夠了，我討厭前世梗！我今天就和你說個清楚明白，首先，你若是想要找什麼熟悉的感覺，那麼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其次，我是個男的，男的！就算這輩子不是又怎麼樣，我上輩子總是！或許我有些時候窩囊了些個，但卻不妨礙我是個直的，筆直筆直的！我這輩子就是清心寡慾永遠不嫁人，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再次，你我現下的身份是師徒，就算你可以不顧倫理綱常，但我還沒到你那種可以藐視一切的境界，我還是顧的！我一點也不希望我將來走到哪裡都叫人指指點點，每個人都再我的背後戳著我的脊樑骨說，看，她和她的師尊亂倫，真他媽不要臉！&rdo;

我最後一個字說出口，扶桑的臉色已經蒼白如雪。

他似乎有些戰立不穩，原本艷麗的紅衣此刻穿著，竟是生生叫他穿出了脆弱的感覺。

&ldo;我當初為了護你收你為徒，原來是收錯了……阿昀，這世上，可還有人比你更狠？&rdo;扶桑問這話時，眼中是濃重到化不開的悲哀，他仿若自嘲一般的微微仰頭，喃喃自語：&ldo;是我錯了，終歸是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既然是我做的孽，那麼現下要我還，也是該的！哈哈哈，果然是天道因果，報應不爽……&rdo;

我聽他這話聽得皺眉，心臟也彷彿被一隻大手牢牢攥住，連大聲喘口氣也不行。

方才那一番話，原不是我的本心。但是不知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