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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如鶴提著個袋子進來，身上換了套衣服，心情看上去不佳，眉眼鋒利帶著戾氣。他垂頭換著鞋子，眼一抬，注意到書念時，情緒散去了些。
他走過來：&ldo;醒了?&rdo;
書念點點頭，問道：&ldo;你怎麼不接電話。&rdo;
&ldo;剛剛出門不小心摔了。&rdo;謝如鶴漫不經心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了下電源鍵，螢幕仍然是黑的，&ldo;壞了。&rdo;
書念沉默幾秒，低下眼，注意到他手臂和手肘處有擦傷。她自顧自地走到電視櫃旁，把醫藥箱拿出來。
謝如鶴還站在原地：&ldo;餓了嗎?&rdo;
&ldo;有一點。&rdo;書念誠實道，&ldo;但剛剛吃了個果凍，就還好。&rdo;
謝如鶴嗯了聲，拿出袋子裡的其中一樣東西放到冰箱裡。
等他走回客廳的時候，就看到書念已經坐在沙發上，溫吞地翻出醫用棉簽和碘伏。她吸了吸鼻子，問道：&ldo;你出去買什麼?&rdo;
謝如鶴坐到她的旁邊：&ldo;雪糕，不過可能都化了。&rdo;
&ldo;凍一會兒就好了。&rdo;書念抓住他的手腕，湊過去，認真給他處理著傷口，&ldo;你也摔了嗎?這兒都破皮了。&rdo;
謝如鶴沒說話。
書念小心翼翼地給他塗藥，偷偷看他一眼：&ldo;你怎麼不開心。&rdo;
謝如鶴臉上沒什麼情緒，淡聲道：&ldo;沒有。&rdo;
書念不太相信他的話，慢騰騰地建議：&ldo;你是現在就想吃雪糕嗎?那不然我們現在出去買，剛好晚飯也在外面吃。&rdo;
&ldo;嗯?&rdo;謝如鶴抬頭，&ldo;雪糕給你買的。&rdo;
&ldo;怎麼給我買雪糕……&rdo;
&ldo;你下午說想吃。&rdo;
&ldo;我說了嗎?&rdo;書唸的表情有點呆，歪著頭想了想，過了好一陣才想起來，&ldo;哦，對。我說了……睡一覺給忘掉了。&rdo;
謝如鶴彎了彎唇，壞心情散去大半。他接過她手裡的棉簽，說：&ldo;我自己來吧。我打包了面給你，先去吃。&rdo;
書念搖頭：&ldo;我先給你塗完。&rdo;
謝如鶴頓了下，沒再說什麼，順從地沒有動。
&ldo;以前我爸爸總是受傷。&rdo;書唸的動作很輕，說話也軟聲細語，&ldo;他在家的時候，也都是我幫他處理傷口的。&rdo;
謝如鶴垂眸看她。
書念笑眯眯的：&ldo;我覺得我弄得還挺好。&rdo;
處理完傷口，她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裡，起身到廚房裡洗手。謝如鶴跟了上來，默不作聲地站在她的旁邊。
書念甩幹手上的水，說：&ldo;你也洗個手。&rdo;
謝如鶴點頭，上前用水沖了沖手。
書念走出廚房：&ldo;那今晚就吃麵?&rdo;
謝如鶴說：&ldo;嗯。&rdo;
書念提起袋子，走到餐桌旁。
謝如鶴過來幫忙，低聲問：&ldo;還覺得不舒服嗎?&rdo;
書念很誠實：&ldo;沒有了。&rdo;
&ldo;不舒服要跟我說。&rdo;
&ldo;好。&rdo;
謝如鶴打包的是附近一家麵店的招牌牛肉麵。怕面會糊掉，面和湯是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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