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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曾元學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對待不聽話的小孩。
&ldo;因為我還要幫你啊。&rdo;
後來,無論曾元學再怎麼折磨她,書念都一聲不吭。
只有痛疼難以忍受的時候,她才會忍不住發出哭聲。在這將近一週的時間,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眼裡也沒了神采。
可不論曾元學何時問她,想不想去死。
她的答案永遠是否定的。
她還要活著,留著這條命去看這個世界,見自己想見的人,還要留著這條命等著面前的這個惡魔受到法律的懲罰。
讓陳香和季湘寧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息。
讓她們的家人,都能得到釋然。
她得活著。
不然一定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書念認為,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都會這麼想。
可這個想法在她被救的那一天有了轉變。
那天,曾元學進來給書念送飯,心情像是差到了極點。他拿出隨身帶著的小刀,陰著一張臉,正想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她身上的時候。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曾元學的動作頓住,起身往外走,不忘把門鎖上。
那把刀卻被他直接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書唸的目光滯了幾秒,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她的雙手和雙腿都被捆綁著,只能挪著過去,不然會弄出很大的動靜。
然後引來曾元學的注意。
她全身無力又痛,咬著牙把身子移了過去。
到椅子旁邊的時候,書念調整著姿勢,勉強站起來,用背著的雙手握住那把刀。她沒有經驗,也看不到後面。
又害怕曾元學隨時會回來,胡亂地用刀割著繩子。
因為著急和無力,書念忍不住發出嗚嗚的哭聲,忽視了被刀割到手的疼痛,注意力放在一半在手上,一半放在在門外。
不知過了幾分鐘,她終於用刀割開了繩子。
書念不敢磨蹭,把雙腳的繩子也割開,能看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把嘴裡的布團扯出來。
門外變得很安靜。
書念拿著刀,緊張的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唯恐這次希望會破碎掉。她不知道曾元學去哪了,也聽不見外面有聲音。這門從外面反鎖了,她也打不開。
書念走到窗戶前,把窗簾拉開。
窗戶也被鎖上了。
她木訥地轉頭,看到旁邊的椅子。
書念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搬起來,用力地砸向窗戶。
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如果失敗了,一定不會再有下一次。
窗戶在一瞬發出碎裂的噼啪聲,玻璃飛濺,有幾塊劃過她的臉頰。書念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她不顧窗沿上殘餘的玻璃刺,踩著窗臺爬了出去。
與此同時,她聽到門被開啟了的聲音。
曾元學罵了句髒話。
書念沒有回頭看,跌跌撞撞地跳下了窗,往外跑。
遠處有兩個男人從這兒路過。
書念朝他們跑去,嘴裡發著劫後餘生的哭聲。
她看到了陽光,從黑暗裡爬了出來。
她在喊救救我。
身後是曾元學像索命一樣的腳步聲。
書念全身狼狽,衣服上全是血,身上沒有一塊面板是好的,甚至認不出她原來的模樣。她沒有力氣跑,也跑不過後面的曾元學。
她只能用盡全力求救。
那兩個男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猶豫著走了過來。
書念再度被曾元學抓住。
她聽到他在她耳邊,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