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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聽到這話，書念有一瞬的呆滯，想著他的話，茫然地問：&ldo;所以你記錯了，今天不是除夕，是情人節?&rdo;
像是怕她生氣，謝如鶴的聲音稍稍地低了下來：&ldo;嗯。&rdo;
書念鬆了口氣：&ldo;那是不是不用守歲了?&rdo;
&ldo;嗯。&rdo;
&ldo;那我去睡覺了。&rdo;
&ldo;……&rdo;
書念重新躺回床上，注意到那頭沒說話，她小聲解釋：&ldo;我太困了，改天再給你打電話。你也早點睡。&rdo;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反應，謝如鶴又沉默了幾秒。
&ldo;……好。&rdo;
書念很久沒這麼早入睡過了。大概是住在父親的房間裡，周圍都是熟悉而令人踏實的氣息，彷彿還能聽到從前父親那爽朗的笑聲。
這一覺睡的踏實。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窗簾不遮光，冬日裡帶了暖意的陽光從外頭照射進來，光斑覆在地上。
外頭能聽到爺爺奶奶壓著音量說話的聲，像是怕把她吵醒了。不知從哪床來狗叫雞鳴的聲音，小孩的嬉鬧聲，腳踏車車鈴的響聲。
是清晨的聲音。
書念沒賴床，起身換好衣服，到廁所去洗漱。
爺爺奶奶已經醒來一段時間了，此時一個坐在木椅上看報紙，另一個戴著老花眼鏡做著手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書念乖乖叫了人，便自顧自地到廚房裡裝了碗粥。她沉默地喝著粥，因為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昏沉，但精神倒是不錯。
兩個老人的精神氣兒也挺好，偶爾還會拌一下嘴。
這種感覺其實很好，比一個人窩在那個冷清的小房子裡好多了，不用擔驚受怕，也不會因為一些小動靜感到恐懼不安。
期間鄧清玉給她打了電話，交代了幾句。說是不過來跟他們一起吃年夜飯，晚點會過來。
十延鎮的年夜飯吃的早。
午睡過後，爺爺奶奶都進了那個小廚房裡，開始做飯。書念陪在他們的旁邊，笑眯眯地說著話，時不時地偷吃幾口。
已經除夕了，街道上的店面大多都關上了。食材是一早就買好的，堆滿了整個冰箱。因為這次書唸的到來，兩個老人準備的更是多。
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兩個老人此時都忙得騰不開手，書念主動走了過去：&ldo;我去開門。&rdo;
書奶奶在後面嘀咕著：&ldo;這個時間會是誰?&rdo;
書念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她昨天才見過，是一直跟在陳阿姨後面哄著她回家的那個男人，陳阿姨的兒子。
男人的手上提著一籃水果，朝她笑：&ldo;是書唸吧?&rdo;
書念點點頭：&ldo;您好。&rdo;
男人也沒進來，把水果籃遞給她，說：&ldo;一直也沒來跟你道聲謝，當初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你，現在……&rdo;
他的話還沒說完，書爺爺突然打斷他：&ldo;念念。&rdo;
書念回頭：&ldo;怎麼了?&rdo;
書爺爺說：&ldo;你去外面那家便利店，幫爺爺買瓶飲料回來。&rdo;
書念哦了一聲，乖巧地問：&ldo;要什麼飲料?&rdo;
&ldo;買瓶橙汁吧。&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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