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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正遊走在抗爭邊緣,傳來一陣門鈴聲。陳錚起身去開門,喬楠還在奇怪,他怎麼不讓她迴避,視線掠過陳錚微微斜著的側面,立時傻眼。好像是時間停止,感覺如沙漏,迅速流逝。她忘記動作,忘記時間,忘記場合,眼前只有陳孝雲風塵僕僕的臉,還有他同樣驚愕的臉,瞬間變得憤怒。
喬楠想,這是視覺疲勞產生的幻覺,一定不是真的。陳孝雲不是說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麼,怎麼,她眨眨眼,幻想並未消失。
陳錚好像早料這場景,冷眼旁觀。
&ldo;你怎麼在這?&rdo;陳孝雲咬牙狠狠地瞪眼,緊緊握著拳頭,竭力忍住怒意。
他回來,只為和陳錚商討關於結婚之事,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多艱難,都要和她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高高興興趕來,一夜無眠,只為想和他分享快樂。只是,等待他的……他不敢往下想,更不敢胡猜亂想,玷了心,汙了情。
在短短十秒鐘裡,喬楠已回過神,不忍看他的痛苦和失望。喬楠緩緩站起來,對他說:&ldo;我怎能就不能在這裡?陳孝雲,是你太高估自己,還是覺得除了你,我再無其他選擇?&rdo;
&ldo;小楠,告訴我,你只是在這裡吃早餐,你和他沒任何關係,是這樣的對不對?&rdo;他忽然衝進來,陳錚並未阻攔,只是冷靜地看著失控的表弟,嘴角似有若無的冷笑,讓他更是不近人情。
&ldo;不,我不止是在這吃早餐,確切地說我是陳錚女伴之一。&rdo;她口氣冷靜,條理清晰,對另一個人的痛苦不為所動。這些,不過是面子上的強撐,心下早已不平靜。即使是對陳孝雲沒有愛情,但有的習慣,是讓人眷戀的。
陳孝雲搖晃她的雙肩,唯有這樣才能喚醒她似的。&ldo;不,我不信。&rdo;
她失笑,有些不屑,甚至還有諷刺。她說:&ldo;陳孝雲,你以為你是誰,除了是我男伴,難不成你認為你能做我男朋友不成?確實,你條件很好,可惜和你表哥比,還是差了一截。&rdo;
陳孝雲臉色煞白,在一旁的陳錚唇角勾起近似鄙夷地笑,好似在看小丑極力討好觀眾賣力演出,不懂行的人覺得演得好,業內人士一眼就看透這些小把戲。他笑,她演技極好,動作神態面面俱到。
&ldo;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我不需要,陳孝雲你太幼稚。&rdo;
&ldo;幼稚?&rdo;陳孝雲瞪大眼,怒和恨,好似要從身體裡強擠出來,&ldo;是啊,我幼稚,我幼稚他媽才開了一夜的車,想在中國情人節裡向你求婚。哈,只有我這樣幼稚的人才做得出來,你問問,陳錚會麼。我告訴你,他不會,更是不會向你求婚,你也說,你只是他女伴之一。小楠,我那麼愛你,你回報我什麼?&rdo;
&ldo;付出不一定有回報,你早該清楚。陳孝雲,不要讓我討厭你,在我看輕你之前立馬離開。&rdo;喬楠高揚下巴,口氣冷靜。
陳孝雲不可置信,彷彿不認識喬楠,死死地盯著她,一瞬不瞬。可他清清楚楚聽到她說,她說付出不一定有回報,明明在不久前她才對他說過,只要真心付出,總會有收回。
&ldo;他逼你的對不對?小楠,你不是這樣的人。&rdo;彷彿是為了說服自己,然而語調顫抖。
她搖頭,&ldo;陳孝雲,不要自欺欺人,你瞭解我多少?我是怎樣的人,你又怎會知道?告訴你,這才是真實的我。而他,沒有逼我半分。&rdo;
陳孝雲閉閉眼,猛一轉身,只是一眨眼功夫,更是朝陳錚揮拳出去。陳錚穩站不動,冷眼相看,結結實實艾一拳,看得喬楠心驚肉跳,陳孝雲也愣住,不曾料到他不避讓,甚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