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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極不客氣,判官久居高位甚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張狂, 不禁沉下臉色,&ldo;你找死!&rdo;
說罷, 手中判官筆爆發出萬鬼悽慘哀嚎,無數的鬼魅從筆下生出, 張牙舞爪的朝裴遇而去。
判官筆中厲鬼無一不是生前罪惡滔天,兇悍殘暴異常,每每出現必要把敵人魂魄撕成粉碎才罷休。重重鬼影下,此處空間的光芒頓時黯淡下來, 彷佛連日月星辰都被吞噬了一般。
沈阮抬手發出三箭,鎖鏈擋住了其中兩箭,而另一箭射中白茶,巨大的力道將她整個人帶起倒飛,深深的釘在岩石上。
白茶噗的吐出一口血,被飛濺的石頭擦傷,臉上出現幾道血痕。
她抬起臉揚手一揮,兩指寬的鎖鏈暴漲成大腿粗細,沉重而迅速的襲向沈阮,強烈的颶風將四周枯木攔腰折斷,最後化成碎屑漫天飛揚。
沈阮擰身一躍,只聽&l;轟的&r;一聲,能把人砸成肉醬的鎖鏈貼著她腰際落下,瞬間原地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
&ldo;你真的很討厭我啊?&rdo;沈阮一箭射出將鐵鏈釘死在地,頗為意外的看向白茶。
箭矢傳穿透肩胛骨,牢牢卡在骨頭上,白茶站起身,吐出一口血後似乎通暢許多,抬手將箭尾折斷,這一番動作帶來撕裂般的劇痛,臉色越發慘白。
她抬眼看向沈阮,感覺喉嚨裡全是濃烈的血腥味,低聲說:&ldo;女君教我的,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況且您,比兔子兇悍更多。&rdo;
下一秒,白茶不顧身上的傷箭步上前,而被釘死在地上的鎖鏈驟然化成光點散開又聚攏,一人一兵器,呈現包圍的姿態攻向沈阮。
鎖鏈燃起黑色火焰,空氣溫度急劇上升,彷佛是煮沸的熱水。
沈阮將長弓一扔,雙手交錯朝前推開,長弓頓時化成萬千巴掌大的利刃將鎖鏈割裂,而此時白茶已到面前,她隨手抓住其中一片利刃,順勢捅入白茶心口。
&l;撲哧&r;的一聲悶響,白茶眼瞳驟然放大,冰涼的利刃穿透身體,無情的刺向心臟。
鬼怪大部分力量都在心臟之中,一旦刺中,那她頃刻間就會廢掉。
然而,在刀尖距離心臟極近極近的時候,沈阮卻鬆了手。
&ldo;到底主僕一場,我不想殺你。&rdo;沈阮冷冷看著她,臉上有幾滴交手時沾染上的血跡,流轉著緋色光芒的利刃碎片緩緩合攏,恢復成長弓模樣。
而另一邊,判官與裴遇纏鬥在一起,戰況似乎很是激烈,黑霧與劍芒交錯,彷佛是一場盛大的視覺宴會。
白茶劇烈的喘息著,心口處的傷和肩膀上的箭傷汩汩冒著鮮血,大量失血很快讓她眼前發黑,她扶著身邊岩石勉強站起來,鮮血灑出幾道長長的痕跡。
沈阮對判官的套路十分熟悉,當初蘿迦驟然死亡,她匆忙接下女君之位,坐的很是不安穩。
而判官作為陰吏之首,沈阮要防著他,於是把他招數研究了個熟爛。
裴遇她不清楚,但是判官這百年來可以看出有很大進步,打法比之前更猥瑣不要臉。
判官筆從開天闢地至今,收過的厲鬼無數,所以光是靠耗和拖,都能把人活生生累死。
而判官則在鬼魅之中,時不時尋找破綻偷襲一下,如果失敗就直接遁至厲鬼身後。
裴遇不知是什麼來歷,手中只有一把長劍,劍身三指寬,劍刃細窄單薄,像是一頭嗅到血腥味的獅子,進攻十分猛烈。
所以兩人暫時居然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沈阮心生一計,大聲道:&ldo;餵老判官,你連個小年輕都打不過啦?你這臉還要不要吶。&rdo;
判官明知她是故意激怒自己,冷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