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春眠5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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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隻光明女神蝶風箏,做工十分精緻,漂亮的藍色翅膀上描繪著華美的金色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絢麗的色澤。
這風箏應意濃見過幾次,是姚蓉蓉那個小姑娘的東西,應意濃捻起風箏的斷線,將風箏纏在了玉蘭樹的樹枝上。
一轉身,剛才還在屋裡的月扶疏不知何時竟已站在她的身後,應意濃一驚,立刻行了一禮:“拜見島主。”
一朵粉玉蘭落在月扶疏肩頭,他看了那個風箏一眼,問道:“今日她去無塵閣做了什麼?”
只是隨意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應意濃冷汗涔涔。
應意濃心裡還是向著江雨眠的,說話也是斟酌著說,“小太歲讓龍歸雲不要同羽落清交好,否則就毒死他。”
粉玉蘭從月扶疏肩頭滑落下來,又有幾朵玉蘭落在他的髮絲上,雖然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景,應意濃卻只覺得壓迫至極。
月扶疏修煉的冰魄神功十分霸道,只要一靠近他,應意濃的內力運轉就會出現停滯。
冰魄神功是世間至寒功法,月扶疏存在的地方,空氣都會散發一種刺骨的冷意,這種空氣被吸入肺部,五臟六腑如針扎一般難受。
難以想象小太歲是如何與這樣的人朝夕相處的。
坐在玉蘭樹下的蓑衣客早已屏住呼吸,應意濃悄悄用餘光看了這老頭一眼,暗歎自己倒黴。
月扶疏伸手摺了一枝玉蘭,語氣十分柔和:“遠來是客,羽朝的公主不能在碧海潮生出事。”
應意濃立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柔媚一笑:“若是她出了碧海潮生,屬下願為小太歲分憂。”
月扶疏又折了一枝玉蘭,他的白色袖袍隨風拂動,下一瞬突然憑空消失,餘下的殘影如薄霜一般緩緩消散。
空氣中刺骨的冷意消失了,應意濃大喘一口氣,她繞到玉蘭樹後面,捂著心口坐在蓑衣客身邊,忍不住抱怨:“我若是小太歲,真覺得喘不過氣。”
蓑衣客摸著長長的花白鬍子,用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太歲也修煉冰魄神功,師徒一人心法相同,島主在小太歲面前又刻意收斂,怎會喘不過氣來。”
應意濃說道:“說的也是,咱這兩個做奴僕的,哪有資格同情小太歲。”
江雨眠睡了整整兩個時辰,起身時看了一眼日晷,正好是早上九點。
這一覺睡得還算舒坦,痠痛的筋骨完全鬆開了,整個人像一塊泡發的海綿。
她最近練功時出的岔子越來越多,倒不是她修煉不專心,實在是因為她內力的構成太過複雜。
除了被她強行掠奪的一部分內力外,還有一部分來自月扶疏的內力。
這部分內力是幼年時月扶疏傳入她體內的,專門為了壓制江雨眠那邪門的功法。
隨著江雨眠的武學造詣愈加深厚,她體內的內力開始與這部分內力抗衡起來,試圖吸收這部分來自月扶疏的內力。
九品天人的內力哪裡是那麼好吸收的,就算兩人
修煉的功法相同,江雨眠也被這部分內力折磨的苦不堪言。
她坐在床榻上揉揉太陽穴,掀起身上的絲被下了床,腦後的魚骨辮已經被人解開了,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像一道黑色的瀑布。
江雨眠坐在梳妝檯上,潦草地編了個辮子。
院子裡的白玉蘭和粉玉蘭像兩團相擁在一起的煙霞,江雨眠睡眼惺忪地走出去,對著滿院的玉蘭深吸了一口氣。
綁在玉蘭樹上的藍色蝴蝶風箏隨風輕蕩,江雨眠認出了這個蝴蝶風箏,轉頭問應意濃:“蓉蓉的風箏怎麼在這裡?”
應意濃說道:“這風箏斷了線,正巧落在我面前。”
江雨眠眉心微動。
她以前去玉笙居的時候見過這個風箏,光明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