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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
「但是感覺快哭了。」
「……」我都快哭不出來了啊!
江越輕嘆口氣,善解人意地沒有繼續放炸彈,朝二少招招手,「來坐下吧,我有事要說。」
齊文紹腳步有些虛浮地飄到了江老大身邊坐下,幽幽地看著他。
「……咳,」清了清嗓子,偏過臉避開齊文紹殘唸的眼神,「原本按照計劃是先用麒麟玉恢復小乖的靈力補全靈體,其他的再從長計議的。不過……」瞥了眼話題中心一臉純良的表情,苦笑,「目前來看,小乖會恢復記憶應該就是因為麒麟玉。」
說到底,其實這事還是江老大的疏忽。
之前江越也沒想到說起,這片園林式建築是依星位而建,齊文紹的那座正是主星位,是以按照計劃,麒麟玉取回後先寄存在齊文紹那裡,借主星之位孕養這些年離開聚靈匣而消散的部分靈力,待時機成熟再用。
想著平時都是齊文紹殷勤地往別夢園跑,卻不料凌澈竟然會半夜去齊府串門。
其實此前凌澈也沒少去齊文紹家蹦躂,雖然對本源靈玉有所感應,一時半會兒卻也並不會真的發現什麼。
而這又是江越的另一個疏忽。
當初江越對失憶的凌澈描述他的身世時,是半真半假的。說他是孤兒,沒錯,父母雙亡,就是沒說他還有個世家家主的爺爺和一母同胞的兄長。說會留他在別夢園是因為認了自己作師父,也沒錯,但是沒說他的靈力來自凌家而非自己,身為凌家的族人本就有義務協助善德世家尋回夢貘。
江越記得編造身世,記得尋回麒麟玉,甚至記得將別夢園事件記錄簿中的身份部分略去,卻獨獨忘了凌澈的封印是有時效的,日子一久,封印鬆動,凌澈本就有了些微模糊的記憶,加之麒麟玉現身,凌澈正巧在天地靈氣最充足的月圓之夜孕養了靈玉之後幾天,跑去齊府夜遊一番回來,便借著本源靈力將過往記起了七七八八。
「而且稍微仔細一想,那個身世設定其實漏洞百出,也就我這麼善解人意的才不揭穿。」
江越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扇子。「要點臉好麼,你失憶時候才幾歲?
凌澈聳肩。「嘛……就當那時候還小,我現在都20了不至於還無所察覺吧,越哥哥。」
江老大額角蕩漾地一抽,斜了小徒弟一眼。「閉嘴!等我說完!」
小徒弟伸出兩根食指交叉的唇前,噤聲。
看了眼對那段往事瞭解甚少的那天和神情複雜的二少,遲疑片刻,道:「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就從頭開始說吧。」
程熙宇微蹙著眉,看著江越的眼眸幽深莫測,卻沒有出聲反對。
想到這一切的開端,江越不由長嘆。
凌澈的靈力不是凌家史上最強的,卻是覺醒最早的,甫一出生靈力便覺醒了,且覺醒得不說驚天動地,也是驚心動魄。
因為靈力覺醒過早,甚至無法自我控制而靈力暴走,導致當時近身之人都受了牽連。連他的生母,凌家家主的獨女凌思凡也身受重創,沒過幾年便香消玉殞……
凌思凡原本可用靈力壓制嬰孩的暴走,無奈剛生產完,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待凌禹聖從門外衝進來,屋內眾人已經受了波及而重傷。
麒麟本是瑞獸,奈何此獸命中有劫。近身之人皆受創,家族卻詭異地日益興盛。生母世家,一枯一榮。
江越說到此處,如星眼眸微垂,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輕顫,投下一片陰影,看不分明眼中情緒。
齊文紹聽著他緩緩述說著,清雅的嗓音伴著輕柔的語調縈繞在耳側,波瀾曲折的往事染上一層淡淡的悵然。
下意識地向凌澈看去,卻見他一臉平靜,只是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