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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只覺一股鬱氣在心底徘徊。
見她嬌嫩唇瓣抿起,瓷白麵上隱約一副薄怒的模樣,霍殷倒是勾了唇,長眉微微上挑帶了絲玩味:&ldo;你敢跟爺使臉子?當初難道不是你承諾,只要爺盡興,你這廂如何都可的?如今這番,莫不是想出爾反爾?&rdo;
沈晚抬手去解衣襟,垂眸淺聲:&ldo;侯爺若能盡興,如何都可的。&rdo;
霍殷冷了臉。
霍然鉗住了她嬌巧的下巴,抬起逼她與他對視:&ldo;爺知道你是個清高傲氣的,可既然走到今日這番地步,你便得認命。爺想要什麼你是知道的,順著爺的意,爺盡興了,你們也能過些舒坦的日子……否則,真惹怒了爺,那就休怪爺無情狠辣了!&rdo;
沈晚對上那雙此刻隱含暴戾情緒的眸子,便眨也不眨眼的那般看著,似琢磨,似研究,片刻後竟是霍殷被她看的有些許不自在來。
霍殷皺眉:&ldo;你這般看爺作甚?&rdo;
沈晚忍不住舔舔微乾的唇瓣,遲疑道:&ldo;侯爺真要我開口說?&rdo;
霍殷盯著那剎那嬌艷的唇瓣,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摩挲幾下後便往下由那微敞的衣襟朝裡探入,撫摸,揉捏。
&ldo;說。&rdo;
沈晚看他:&ldo;其實剛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我家相公……&rdo;
衣襟中的手一頓。
沈晚渾然忽略周圍氣息的驟冷,繼續開口道:&ldo;他是個飽讀聖賢書的才子,平日裡談仁,說義,講理,論孝,一言一行力求合乎聖人言,只道只有這般才能不愧孔聖人門下。&rdo;沈晚突然一笑,眸光卻猶如陡然出鞘的寒劍般耀眼,此時此刻竟有種居高臨下的睥睨:&ldo;讀書人也大概都以此彪炳自身罷。滿口的仁義道德,出口便子曰子曰,彷彿讀了書便高人一等,讀了書便領悟了孔聖人的禮字。晚娘雖是婦道人家,可也聽過孔聖人的這句話‐‐人而不仁,如河禮?!&rdo;
最後一句,沈晚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字一句直敲人肺腑。
若此刻顧立軒在這,恐怕當場要無地自容了,可霍殷是誰,刀山血海殺出來的駭怖人物,區區仁義道德就能制轄他的?
&ldo;終於道出了你內心所想了?&rdo;霍殷聞言不為所動,隻手上開始動作,伸手去拉她的衣襟,扯開她的素色中衣,再剝開她繡花的小衣,一件一件,不疾不徐,慢條斯理,似要將她的清高,她的自傲,一點一點的盡數剝下。
屈指在她柔滑冰涼的肌膚上刮磨,霍殷出口的話有些淡漠和寒涼:&ldo;可能你未曾聽過荀聖人說過這般的話罷。今日我且說給你聽,你且千萬記好。禮者,貴賤有等,長幼有序,貧富輕重,皆有稱也。以你的聰慧,應該不用爺再行解釋了罷?&rdo;
貴賤……有等。
區區四字就足以令她潰不成軍。
霍殷將她推入床榻間,挺身而入。
他果真沒有看錯,清雅疏淡僅是她慣有表象罷了,內裡卻終是個倔強又極野的。
忍不住加了幾分力道,見成功的將她眼角逼的泛紅,他唇角勾了幾分冷笑。
便是再野,到了他手裡,也得乖乖收著。
回侯府的路上,轎中的顧母見那雖強自合攏卻猶自輕顫的雙腿,一時間整顆心猶如在百種調料中沉浮,說不出什麼滋味。
沈晚回臥室後就臥下假寐,直待聽到顧立軒回房的腳步聲,方撐了身子坐下,一把扯開面前的帷帳,雙目如炬看向斜對面那個已然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