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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商談後,李辰簷決定先去芸河沿河岸探查,最後抵駐軍處。
芸河離泉晝鎮有十餘裡,河岸偏西處的一片廣大的空地便是芸河駐軍的駐紮地,平日水糧由三鎮以及澐州各城鎮調撥過來。
第二日一早,三位鎮主頂著深黑的眼圈在城門為我們備好馬車,一見我們幾人,即刻喜上眉梢地鞠躬,說:「將軍好走。」積極如同送瘟神。
李辰簷也未休息好,臉色略顯蒼白,但仍舊神采奕奕。他見三個老頭表裡不一的模樣,便來了興致,笑道:「馬車太慢,我與左兄騎馬先去。」
泉晝鎮的胡鎮主速叫道:「快為少將軍和參將牽兩匹好馬!」
不一會兒,兩個扈從便牽馬過來。
李辰簷若無其事拍了拍馬匹,和氣道:「那三位鎮主就與逸然和兩位姑娘乘馬車,我與左兄先走一步。」
「我們?!」三鎮主大吃一驚。
李辰簷挑起眉頭,「莫非三位想一同騎馬?」
胡鎮主反應最快,立時道:「芸河水患迫在眉睫,我等三人也是心急如焚。但兩位姑娘同行,不得不好好照顧。還望將軍與參將及時趕去,我們陪姑娘與逸然少爺乘馬車直抵芸河駐軍。」
其餘二人聽了此話,立刻附和。
李辰簷點點頭,隨即打馬揚鞭,與左紜蒼馳奔而去。
這幾日連著下雨,出了鎮道路不平整,加之被雨水浸過,四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泥宕子,走得很慢。
芸河邊錯錯落落地分佈著一些村莊。村民傍河而居,靠水為生。
走了一個上午,離芸河駐軍的營地還有幾里路,溪夜鎮的張鎮主建議先去芸河邊的景漁村稍作休息。
胡鎮解釋說:「景漁村半月前決了口,李知州前些日子與我們一道,將村民轉移到地勢較高的後村,如今情形已好了許多。
我點點頭道:「三位鎮主辛苦了。」
胡鎮嘆了口氣:「也是事態緊急,拓寬河道與修築堤壩要雙管齊下。務必在九月前落實,否則糧食的收成及漕運都會受影響。」
何日鎮的羅鎮是個直腸子,笑了兩聲,說:「可不得快點治水!如今這世道,表面風光,暗地裡浪花打了幾丈高,誰也不知道。」
「少將軍心裡也清楚,昨夜找我們問了一宿情況,出了個大致計劃,又說一刻也耽擱不得,才睡半個時辰便起身了。」胡鎮語氣中欽佩與無奈各參一半。
羅鎮搶過話頭就抱怨:「少將軍年紀輕,折騰幾宿倒是無妨。我們三個老骨頭了,也跟著過來,治水治水不懂,跑又跑不快,這不是跟著添亂麼?」
李逸然辯解說:「我哥遇到正事,從不會魯莽的。」
楛璃笑了笑,道:「水患當前,正值用人之際。想必李辰簷讓三位鎮主跟來,也是為了有人在後面打點。」
我點點頭:「調兵遣將修築堤壩,他可以做到。可是水患受難的是百姓,到時候安撫民心,安置災民,樣樣也少不了三位鎮主。即便三位今日不來,等洪水一過,也要親自來一趟。不若大家一起,辦事更快一些。」
三位鎮住聽了此言,面面相覷,半晌道:「怪不得將軍莫名其妙帶了你們來,原來二位姑娘有如此見識,我等自愧不如。」
遠遠的聽到水聲,馬車越行越慢。我撩開車簾一看,見滿地泥漿,車輪幾乎現在泥淖裡。
「三位伯伯可有帶傘?」我回頭問道。
「備了幾把。」
「這泥路馬車是走不得了,我們徒步吧。」楛璃說著彎腰挽起褲腳。
「可是二位姑娘……」
「我們都不請自來了,難不成要拖你們後腿?」我笑問一句,也彎角將褲腳挽起。
張鎮道:「也好,所幸就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