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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俏認命地擼起袖管,割腕放血,當瓷碗盛滿鮮血時,扶起諸子筠,一點點餵他喝血。
容俏留個心眼,沒有傻乎乎餵他喝太多,假如有一天,他們為敵,容俏不就成了東郭先生麼。
一碗血的量不足以祛除他的病根,卻能暫保他的性命。
腥甜味充斥口腔,諸子筠在彌留之際感受到了溫熱和幽香,好像是不久之前縈繞在他鼻端的女子香,真真切切。
她剛沐浴完就趕來了,沒來得及佩戴宗主特有的香囊。
為男人掖好被角,容俏沒做停留,命護衛送她回府,今日她來了小日子,又為他獻了一碗血,疲憊得很。
天色漸亮,朝霞映紅形如火鳳的雲朵,諸子筠醒過來了。
冬棗一直抓著他的手,感覺到動靜,驚喜道:&ldo;世子你醒了!&rdo;
驚喜過後,孩子&ldo;哇&rdo;一聲哭了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昨晚有多煎熬。
諸子筠反握住他的手,給予安慰,虛弱道:&ldo;沒事了,別擔心。&rdo;
等安撫好冬棗的情緒,諸子筠問:&ldo;昨晚可是容小姐救了我?&rdo;
&ldo;世子燒傻了,哪裡來的容小姐?&rdo;冬棗一臉懵,昨晚&ldo;宗主&rdo;把他攆出去了,他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
諸子筠靠在圍子上,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記得有名女子在他耳邊說了句&ldo;你該感謝鮫人&rdo;,可那人明明是容小姐,冬棗卻說她沒有來過。
冬棗服侍他洗漱後,只喝了一碗海參粥,便帶著冬棗去往容府,由於容俏身份特殊,他不能公然登門拜訪,於是徘徊在衚衕口,希望能見到她。
過了一會兒,阮藝假扮&ldo;容俏&rdo;,由丫鬟陪著走出府門。
諸子筠驚喜,快步走過去,躬身施禮,&ldo;姑娘大恩,在下沒齒難忘。&rdo;
阮藝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大早上被人堵在衚衕口成何體統?
剛想開口打發他,他適時地抬頭看她。
四目相對,阮藝眼底劃過驚艷,從沒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
&ldo;公子是……&rdo;
諸子筠以為她想避嫌,低頭解釋,是講給身旁的丫鬟聽的,&ldo;在下諸子筠,昨日承姑娘相助,逃過一劫,今日特來感謝,奉上白銀萬兩。&rdo;
諸子筠將之前那張沒送出去的銀票轉送給了阮藝,阮藝和丫鬟們瞪目結舌,一大早的,銀票滿天飛呀。
不等阮藝拒絕,諸子筠轉身便走,生怕她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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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子筠走在帝都最繁華的街段,想為容俏選些絲綢首飾。
冬棗苦大仇深跟著自家世子,總感覺世子恢復了幾分生氣兒,但冬棗有憂慮,&ldo;世子,您不會看上容二小姐了吧?&rdo;
沒得到諸子筠的回應,冬棗更慌了,提醒道:&ldo;她是宗主的對食,您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rdo;
&ldo;冬棗,在外面等我。&rdo;諸子筠沒回答他的話,走進一家玉飾店。
冬棗氣得直掐腰,瞥見對麵店鋪走出一個小童,追了過去,&ldo;喂,站住。&rdo;
被喚住的小童偏頭看冬棗,&ldo;有事?&rdo;
&ldo;你身上的褂子是從哪家裁剪的?&rdo;冬棗摸摸自己的舊衣裳,目光灼灼看著對方身著嶄新的月白袍子。
小童低頭看自己的新衣裳,傲嬌道:&ldo;跟我家大人的衣衫出自同一個成衣匠,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公子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