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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動不動地躺著,看著像是睡著了。
安玹抬起手指在她顫啊顫的睫毛上輕輕點了點,緊緊揪起的那種心情漸漸舒展開了,無聲嘆了口氣。
「我也是最近才查清楚他的底細的,他在設局,連環局,用他的方式一步一步把當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那些人一個個除掉。
馮弈博痛恨自己身體裡流的血,王素案,只是個開始。讓薛小海染上愛滋,是他做的第一個局。
當年因一場醫療事故,薛小海險些被吊銷執業醫師證,是安兆盛替他把事情壓了下去。不過有交換條件,需要他配合證明馮家生產的那批藥品裡摻了違禁藥品成分,薛小海事後沒多久被調去了藥檢部門。在徹底掰倒馮家藥業的佈局中,薛小海是最關鍵的那顆棋子。
陶武當年在馮家做事,是安兆盛私底下聯絡的他。那些藏在暗處的黑手段,也都是安兆盛躲在幕後策劃的,陶武聽命於他一力執行。陶氏集團,是踩著馮錚的屍骨建立起來的。
魏嘉禾,就是馮錚的辯護律師。原本手上已經有了馮錚被誣陷的證據,開庭前收了一大筆黑錢,故意輸了官司。
這些人的手上都沾了馮錚的血,如果我的推論沒錯,最後一個,是時候該輪到……」他噤了聲,那個人的名字,他連提起的力氣都快沒了。
「安玹。」沈苡抓住他的手,睜開眼睛看著他。
她清楚,他又在把別人犯下的錯強加到自己身上了。
安玹抬眼看她,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軟軟的,叫著他名字的時候尾音壓著,小心翼翼又無比心疼。
不想看到她這樣的表情。
安玹把臉別開了,低垂著頭,看著她抓住自己的那隻手。
沈苡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揉了揉,坐了起來。
靠到他身上,伸手抱住了他:「安玹,我們結婚吧。」
安玹的身體明顯僵住了,繃著腰線身體坐的筆直,任由她抱著自己。腦子因「結婚」兩個字轟隆一聲炸開了,這兩個字他無數次想對她說出口,卻怎麼都找不到讓他覺得更合適的場合。在她面前,他從來都不是勇敢的。
結婚,撇開所有形式化的那些程式,是一種最有力的誓言。把兩個人的命運從此捆在了一起,再不生離,除非死別。
「我們結婚吧。」她重複了一遍,說:「求婚,算我的。戒指,你準備。」
「沈苡。」他聲音發沉,低下頭,臉深埋進她瘦削的肩窩。
是她的味道,躁了多日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我會小心的,你不要擔心。不過你也一定要答應我,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你可是安玹啊,是不是?」她的手在他後背安撫著輕輕拍著。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感覺眼底潮熱,緩緩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她的心跳聲,脖子裡是她輕輕緩緩撥出的熱氣,她的身上有血腥味、有藥水味,但仍蓋不住她原本的那股味道,那股甜甜的、帶著點果香味的特有的味道。
他的整個世界就在他懷裡,不捨得撒手。
「沈苡,跟我回家吧,我照顧你。」他的掌心托住她的後腦勺,在她耳廓上親了親,看著她白嫩嫩的耳朵尖一點點被紅漫透,心情都跟著揚了起來。
「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就結婚。」
「好。」
「安太太,謝謝你。」
「不客氣,安先生。」
沈苡在醫院躺了一晚上,麻醉的藥性過了,傷口扯著一陣一陣的疼,沒怎麼睡好。安玹一整晚都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臉枕在她的手背上淺睡,她稍有動靜立刻睜開眼睛看著她。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亮,醫生來病房替她檢查了一下,說是傷口很深,一再叮囑回去以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