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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苡和姜可馨同時起身,對視了一眼。
「都是他逼我的!他就是個瘋子!」魏嘉禾像抓著燙手山芋似的一把丟開了手裡的刀子,「警官!他才是殺人犯!你們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逼的……」
「啊——」
喧囂又起。
沈苡用力按壓住衛國升的出血口:「可馨,怎麼樣?」
姜可馨仔細檢查了衛國升的生命體徵,很遺憾地搖了搖頭。
安玹靠在椅背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視線越過圍擁的人牆,看向叼著塊吐司正吃著的馮弈博。
安炑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嚇得不輕,哆嗦著手拉安玹:「哥……哥?哎!哥……」
安玹轉過頭看他,抬手,把袖子從他掌心抽走:「說。」
「是死了嗎?」安炑問。
安玹整理著被揪皺的袖口,應了聲:「嗯。」
安炑看了看地上淌著的血,捂了一下眼,把臉轉向另一邊,沉吟半晌,問:「哥,你說,那個魏嘉禾他都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兩個人了,為什麼這次非要這麼明目張膽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了衛國升啊?這不就坐實了他就是殺人兇手的事實了嗎?」
「你都已經說出答案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嗯?」安炑一臉迷茫的看向他,「什麼答案?」
安玹重新靠回椅背,偏過頭,看著馮弈博踩著血跡,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木已成舟。」
不管之前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魏嘉禾都已經成了真正的殺人犯。
這個結果,是衛國升想要的。
第四十九章
事情終於有了了斷, 走了一大波人, 民宿重歸平靜。
羅康這些天被那些來找茬的住客們也是煩的身心俱疲,這會兒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特意張羅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又讓小唐準備了幾個火盆子,煞有其事的表示要帶領著安玹他們一起跨個火盆驅驅黴運。
安玹不願意,也不讓沈苡去。沈苡這回倒是挺聽話, 不讓她跨火盆她就自己跑去玩木炭。
安炑原本還想著去跨一下火盆的, 他也覺得自己最近好倒黴。
那會兒羅康還在跟安玹拉扯, 羅康的表演慾挺強,死命抱住了安玹的胳膊。一個彪形大漢跟只樹袋熊似的掛在了安玹身上, 安玹甩了好幾下都沒能甩掉他。
羅康情緒飽滿,撕心裂肺的質問他:「玹哥, 你還是不是兄弟了?」
安玹沒能甩開他,嘆了口氣:「不是。」
「玹哥, 我知道你在說違心話。」羅康完全沒有被打擊到, 還挺會自我安慰:「我知道你是一定不會忍心讓我一個人去跨火盆的!」
「忍心。」安玹非常無情地澆熄了他天真的小火苗。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羅康瘋狂搖著他的胳膊,「玹哥, 你快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安玹差點就想問候他一聲「你是不是有病」, 默了默, 忍住了。
「因為覺得蠢。」他冷冷地說。
羅康啪嗒一下鬆開了他,一臉絕望的表情:「玹哥,你這個負心漢!」
安玹被他纏的煩了,活動著差點被他扯斷的胳膊話都懶得說, 完全不想搭理他。
安炑都已經站到火盆邊了,原計劃是想趁沒人注意的時候一個人悄咪咪跨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就聽他哥在身後說「因為覺得蠢」。
「……」他盯著火盆子猶豫了一下,一回頭,對上姜可馨一臉看智障的那種眼神。
算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安炑默默退回了姜可馨身邊,老老實實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