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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一起是情侶,分居兩地只能算是相好。一楠不希望自己的愛情有這樣的缺憾,何況倪長青未必能接受。
明知自己暫時無法給予倪長青一個安穩的日子,那為什麼還要去打擾她?一楠不容許自己做這樣不負責的事情。
經過這三個多月的時間,倪長青已經歸於平靜。現在她全身心地準備參評梅花獎,一楠不願意自己帶給她更多的困擾。她知道梅花獎遠比電視大獎賽難度高。
一楠這深思熟慮後的想法,結果被開車到機場接她的蘇紅兩句話就拍滅了。&ldo;你太教條了,遇什麼河搭什麼橋,順勢而為。別又瞻前顧後。&rdo;
對待愛情,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想法和舉動。一楠也不願同蘇紅辯論。
其實,從感情上講,一楠恨不能此時直接去找倪長青。只是她矛盾的心理讓她一直剋制著這份衝動。
一直捱到除夕的傍晚,一楠實在撐不住了。弟弟一家三口興高采烈嘰嘰喳喳的對話,老媽老爸喜氣洋洋忙裡忙外的身影,還有那窗外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的熱鬧,讓一楠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不能讓倪長青一個人在冷清的家裡過這個年。一楠從床上跳起來,抓起大衣,向弟弟要過車鑰匙就衝出了家門。&ldo;你要幹嘛去,馬上就要吃飯了。&rdo;
&ldo;一會兒就回來。&rdo;她把媽媽的聲音關在身後,衝下了樓。
等一楠把車停在京劇團樓前,從車裡出來仰頭一看,整個四層樓沒有一扇窗戶亮著燈,她的心隨即也暗了。
樓裡的寂靜讓一楠不敢放開步子上樓。一樓樓道的燈不亮,她越往上走,心越涼。往日一上到三樓,說笑、吊嗓子、炒菜做飯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此刻,一楠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四樓的燈也壞了。黑漆漆的樓道,看不到一絲從門fèng裡透出的光亮。
昨天蘇紅還說,前幾天她來看過倪長青。看看她過節有什麼要幫忙的。蘇紅還特意問她,在哪裡過年。倪長青說她就在劇團,過年要下鄉慰問演出,所以哪裡也不會去。
一楠站在倪長青家門口,舉起手臂又慢慢放下了。門後的寂靜,分明屋裡就沒有人。倪長青不能回老家過年,也許她是去朋友或同事家了。
一楠嘆口氣轉身下樓。剛剛點燃的希望如同天上的煙花一樣,瞬間即逝。坐在車上,一楠說不出的心灰意懶,她都不想發動車往回開。
沒有她梅一楠,倪長青也要過年的。幸虧剛才她沒有貿然地打電話,不然還真是打擾了倪長青不知與誰的歡聚。
媽媽的電話把一楠從沮喪無望中叫醒,&ldo;就等你開飯啦,快回家。&rdo;
回家吃著團圓飯,心裡卻是別有一番滋味。這是一楠第一次單身過春節。以前有楚雨涵在,無論她倆除夕晚上去誰家守歲,兩個人總在一起。等午夜鐘聲一過,她們就相伴著回自己家。
初一下午,一楠去陳默家。不管陳默會說什麼,一楠是必須要去看她。
陳默一個人在家,周大哥出門拜年了。&ldo;回來了?北京的工作還適應嗎?&rdo;陳默不提一楠的不辭而別。
一楠大致講了講自己的近況。&ldo;見過長青了?&rdo;陳默給一楠剝了一塊她最喜歡吃的榛子巧克力。
想到自己昨天的自作多情,一楠苦笑。
&ldo;你沒見到她?不對啊,&rdo;陳默有些驚訝地看著一楠,&ldo;她昨晚就在家啊。我本想讓她來我這兒,她說已經吃過餃子,準備早點休息。因為今天一大早要同省京劇團的幾位老藝術家們下鄉去,初八才能回來。&rdo;
這也太不巧,自己初七要回北京。這個訊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