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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緩緩轉頭,打量著張小鯉,隨即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疑慮,張小鯉看著這裡一層外幾層的禁衛隊,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她身負重傷,就算把張十四給推出去後逃掉,一路血跡蜿蜒,遲早被追上……凶多吉少。
就算吃了那穀雨,恐怕也沒用……
張小鯉看向莫天覺,心裡竟沒有什麼恐懼,因為恐懼也沒用,她只是不明白。
莫天覺垂著眸子,終於轉頭,有幾分歉意地看著她:“抱歉,阿染朵,我不可能在識破你的身份之後,還任由你來去。”
……啊?
阿染朵?
什麼阿染朵?這名字有點耳熟,可是……
張小鯉一臉懵懂,莫天覺說:“至於張公子,或者說,阿染琥……也就是你的弟弟,雙腿恐怕也是完好的,只可惜,是個傻子。”
阿染朵,阿染琥……
這名字聽起來是韃密人啊?!
張小鯉茫然地說:“你說的是誰?韃密人麼?”
莫天覺道:“不必再裝傻。從你們第一天來找我時,我便有所猜疑。三年前,皇上御駕親征橫掃韃密,韃密王室盡數身死,但韃密長公主萜洛的一雙兒女卻不知所蹤。眾所周知,阿染朵是萜洛公主與中原男子所生之女,面相更接近中原人,而弟弟阿染琥則是萜洛公主與韃密勇士成巽所生,面相完全是韃密人——這也是為什麼,張十四一直要帶著面紗。”
什麼……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張小鯉說:“莫天覺,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韃密王室?!我這長相,和王室、和韃密都沒有半點關係吧?!再說了,若我是那什麼阿染朵,何必自己主動提及我兄長有韃密血統——”
“——因為你怕總有一日,他要揭下面紗。”莫天覺篤定地說,“他一定是韃密人的長相,你若不提前想好藉口,將來被戳穿,更難以解釋。”
這……倒是被他說對了。
莫天覺繼續道:“況且,阿染琥服過斷魂一事大抵是真,只是,身體恐怕無恙,出事的,應該是腦子——他不說話,只是因為他說不出話。”
張小鯉不可置信地望著莫天覺,莫天覺說:“你是不是很驚訝,我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其實一直都有猜測,只是不確定,一直到昨天,他非常不對勁,我也由此能夠確認他腦子不清明。此外,最重要的是,昨天你受傷躺下時,脖子上的那個玉佩——那是韃密王室的玉佩。”
什麼?!
張小鯉更加錯愕。
這玉佩,是……
昭華饒有興致地上前,說:“聽聞萜洛長公主年輕時美絕韃密,素有‘韃密明珠’之稱,她的兒女,應當也差不到哪裡去。這個張小鯉,生得像個小男孩兒,看來韃密人很能吹噓,那麼,這阿染琥,必也算不得什麼俊朗男子——”
她從來出人意表,突然伸手,猛地掀開了張十四頭上的帽子。
帽上的黑紗飛舞,像
顫抖的巨大蝶翼,那蝴蝶從他臉上飛速掠過,隨著帽子滾落在地上,露出他白皙無暇的面龐,窄窄的臉,高挺的鼻樑——這些,毫無疑問昭示著,他的確擁有韃密血統,但同樣也有中原血統。
還有……那狹長而清明的雙眸,和左眸下猶如墨滴的淚痣。
昭華愣在原地。
一方面,這人確然好看,好看的幾乎有些驚心,另一方面,這人看起來,半點不是個傻子。
他的視線掃過場內眾人,又看向旁邊面色蒼白的張小鯉,安撫一般地揚了揚唇,隨即起身,果然毫無腿疾。
他先規規矩矩地對著皇帝行了禮,道:“草民林善存,參見皇上。此前因同小鯉約好裝作不良於行,故而無法行禮,還望皇上與諸位殿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