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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莫世濤去世,鷹衛與驚鵲門徹底分割後,兩邊關係多少有些微妙。
一個主文,一個主武,難免有互相輕視之處。何況,馮樂安和莫天覺除了皇上之外的唯一上級分別是太子和三皇子——而三皇子的胞兄二皇子聲望很高,隱有威脅到太子的可能,如此一來,太子怎麼可能與三皇子關係好?
兩位主事人關係一般,連帶著下邊也時有摩擦。
莫天覺對這些黨爭毫無興趣,但畢竟是局中人,不可能完全摘得乾淨。
好在當年莫天覺曾在一個案子上幫過三皇子,三皇子約莫對他印象始終不錯,故而鷹衛上下,包括三皇子,都對他頗為客氣,願意賣幾分面子。
方才馮樂安一肚子火,也只是因為這次張小鯉傷了三皇子。
張小鯉喃喃道:“我本也不想傷他,但他功夫不弱,我若手下留情受傷的就是我了。偏生他的招式也太好猜了,我不自覺就——”
“——夠了。”莫天覺無語地搖頭,什麼時候了,還在回憶這個!
兩人走入房間,昨日還只是憔悴的阿奴,如今死狀竟有點嚇人了——
阿奴躺在床上,嘴角還有沒擦拭掉的紫黑色血跡——這是中斷魂的跡象之一,面色白中透黑,但最可怕的,還是她嘴角那一抹微笑。
是的,阿奴死前竟然在笑……她死前在做夢嗎?夢裡夢到了什麼嗎?她笑的時候,知道自己快死了嗎?
這一抹笑,實在太過詭異,莫天覺站了一會兒,見太醫也跟上了,便招手:“她臉上的笑是怎麼回事?你們有擺弄過屍體嗎?”
“不曾。”姜太醫拱手,“她臉上確然帶著笑。”
“此事,莫大人打算如何向皇上交代?”三皇子也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門口,旁邊還站著欲哭無淚的楊侍郎,和目露兇光的馮樂安。
顯然,楊侍郎也後知後覺地認出了三皇子,盯著三皇子手臂上那個包紮的傷口看,幾乎想下跪。
三皇子饒有興致地說:“如實稟報麼?自作聰明,設局,卻害死了這個阿奴。”
“自是如實稟報,怎敢欺君。”莫天覺嘆息地說,“何況,我不認為這是自作聰明——阿奴就算活著,那些話,那些問題,她都回答了一萬次,也沒有任何作用,我們甚至都認為,阿奴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麼?”
楊侍郎不由得道:“是啊,這兇手費盡心思殺個阿奴做什麼?”
“因為她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莫天覺垂眸,看著嘴角帶著詭異笑容的阿奴,“而且,很可能知道的不少……”
馮樂安忍不住道:“莫大人的意思是,阿奴死了,驚鵲門反而有功?”
這種挑釁,莫天覺本不打算回應,張小鯉卻理直氣壯地說:“她若不死,這條線便算是斷了,她死了,反而重新有線索可以查,怎麼不是立功了?”
莫天覺一愣,這話說的實在有些冷血,果然,連馮樂安都蹙眉,三皇子也皺了下眉頭,目光在張小鯉身上掃了片刻。
張小鯉想起此人是三皇子,又弱了下去,悄悄往莫天覺身後躲了一下。
三皇子朗聲說:“你一個女子,這般冷血,視人命如草芥,又膽大妄為,真是可惡至極。不過,卻也很適合鷹衛。此案若真能破獲,你若當真不是兇手,或許我可向聖上請旨,額外開恩,讓你當第一個女鷹衛。”
這邀請倒是頗為真心實意,張小鯉面上露出喜色,隨即又意識到什麼,道:“什麼叫我當真不是兇手,我本來就不是!”
“可你如今是唯一的嫌疑人。”三皇子敲打地說,“無論如何,守夜的是鷹衛,我們總要交出個人,不可能因為莫大人你一句話,就放過她,莫大人,你說呢?”
莫天覺不語,重新看向床上的阿奴片刻,緩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