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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皇帝則不解地問道:&ldo;張愛卿獨說好,好在哪裡?&rdo;
張孚敬不慌不忙地說:&ldo;皇上自登基以來,不遺餘力地清理整頓莊田。而在這整個過程中又阻力重重,卻並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看了今天的表演,便知道問題的根源了。您說是嗎,皇上?&rdo;
嘉靖皇帝已經平靜下來,聽張孚敬這麼一說,想想也有道理,點頭表示贊同。
桂萼不以為然道:&ldo;這算什麼好?收繳莊田本來就是得罪人的事,她出來大鬧幹預也就不足為奇了。&rdo;
張孚敬顯然與桂萼的意見不同。他的想法是,必須引導皇上從尷尬境地中走出來,做到既能挖出主謀,又不至於傷害莊肅皇后。所以他又對嘉靖皇帝道:&ldo;微臣想,皇上已經看出來,那莊肅皇后只不過扮演了當頭炮的角色,臣以為真正的幕後恐怕連皇后自己都不知道哩。&rdo;
嘉靖皇帝不解地道:&ldo;張愛卿這是從何說起?你不是在為皇嫂開脫罪責吧。&rdo;
&ldo;皇上明鑑,莊肅皇后僅是個婦道人家,向來對朝廷事宜不聞不問。為什麼在莊田問題上她偏偏出頭呢?就是因為這與她有份,正好給人以可乘之機。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我敢肯定她是受人唆使,才與皇上硬拼的,因此,挖出其背後的人比處罰她更為重要。&rdo;
&ldo;好,好,說得好。朕已經明白張愛卿的意思,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rdo;嘉靖皇帝聽了張孚敬的話,茅塞頓開,終於改變了處理莊肅皇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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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 皇嫂發威 侍衛解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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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經過去十多天,刑部對莊肅皇后的審訊毫無進展。面對僵局,該怎麼辦呢?
桂萼說:&ldo;不如叫張皇太后先去勸勸再說,莊肅皇后肯定聽她婆婆的,婆媳倆應該是同病相憐啊。&rdo;
張孚敬道:&ldo;不行不行,她們婆媳倆本來就是一個鼻孔裡出氣,叫她們在一起,不是給她們提供合謀串供的機會嗎?&rdo;
桂萼不耐煩地說:&ldo;那你說怎麼辦?最好說具體點。&rdo;
張孚敬胸有成竹地道:&ldo;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要使莊肅皇后鬆口,還是必須皇上……&rdo;
桂萼打斷張孚敬的話說:&ldo;你是說讓皇上去給她道歉?&rdo;
&ldo;你亂插什麼嘴?我是說必須要皇上身邊的人才行?&rdo;張孚敬加重語氣地說。
桂萼追問說:&ldo;那是誰呢?&rdo;
張孚敬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ldo;那個人就是‐‐陸炳。&rdo;
&ldo;陸炳?&rdo;桂萼疑惑地說:&ldo;這陸炳能有什麼用?鈴又不是他系的,他怎麼能撬開莊肅皇后的嘴呢?我不信。&rdo;
張孚敬很有把握地說:&ldo;不信?你想想啊,陸炳在這整個事件中是處於中心地位哩。行刺皇上的時候有人請他喝酒,莊肅皇后來的時候又是他在阻攔。只有他才能兩邊說話兩邊聽,否則,沒有誰能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rdo;
嘉靖皇帝在張孚敬、桂萼的斡旋下,決定放棄對莊肅皇后治罪的想法,但前提必須是莊肅皇后供出幕後指揮者。
這可急壞了張孚敬呀。勸說莊肅皇后,陸炳雖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他的嘴巴行嗎?唉,要是陸炳能說會道就好嘍。對啦,不如把陸炳先訓練一番。
聽張孚敬說此事緊急,陸炳稟報皇上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