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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連連長把槍提在手上,進了巷子,左顧右盼,看看老頭兒是不是住在這條巷子裡,又住在哪一家。
巷子裡沒有什麼人走動,而且差不多是家家關門閉戶,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巷子兩邊的房子大多數都陣舊破爛,怪味撲鼻。孫連長往裡走了一段,拐了個角兒,就看見那老頭兒在一間低矮的茅屋簷下痴站著。
四連連長就把槍插進套子裡,反剪著手站著,看著老頭兒。
老頭兒確實是受到了刺激,自從兒子那夜不明不白被當兵的半夜裡從被窩裡抓去丟進民團的水牢,又被民團槍殺後,他就半痴半傻。老頭兒原是一個老獵手,會打獵,也就是靠打獵為生。儘管半痴半傻,但是他有兩個事兒不會忘記,一是打獵,他依然進山打打獵,手法很好,進一次山打上十隻二十隻野物沒有一點問題,二是看見國軍就恨,所以他打的獵物從來就不賣給當兵的。
老頭兒不知活著是什麼滋味,只是一種機械式的活著,無事的時候就抱著兒子的衣服傻笑,他把兒子的所有的衣服打成一包,放置床上,這個時候,他就找到了他快樂,因為他彷彿抱著他的兒子。
其實四連連長完全沒有必要跟這個老頭兒過不去,但是四連連長就是這麼個素質,他已經惱羞成怒,他要挽回被師長訓斥當著老百姓的面掌嘴的羞辱,不出這口氣,他死不瞑目。
等老頭兒進屋,四連連長也跟進去,不一會,四連連長就出來了。四連連長在老頭兒胸口上紮了四刀,老頭兒可以說是毫無知覺地跟他的兒子相會去了。
四連連長沒走多少步,就感覺腦後有呼呼的風聲,剛想回過頭看一看是怎麼回事,腦子被捱了重重的一擊,倒在地上,但是意志還未完全喪失,有氣無力的睜著眼睛,看看砸著他的是什麼玩藝兒。
一塊石頭。
四連連長想,媽的,這風荷塘鎮的人,怎麼都會用石頭殺人呢?
一個人走到面前,低聲說:&ldo;我也是國軍的一員,跟著劉森一軍長走,但是,我不會真心跟他走,因為他霸佔了我的老婆,我遲早要殺死他!你不應該跟一個失去兒子的老頭兒過不去,那我就專殺你們這些欺負老百姓的狗雜種!&rdo;
&ldo;仲、仲&rdo;
&ldo;是的,我叫仲磊石!&rdo;
仲磊石抓起石頭,照著四連連長的臉面要往下砸,讓他斷氣。
四連連長說:&ldo;請請用刀、刀吧,臉砸壞了,難看!&rdo;
&ldo;你還要什麼臉!&rdo;啪啪啪
第三天一大早,張拓樸剛剛起床,就接到衛兵報告。衛兵說,其實我已經等候多時了,但不敢打攪您睡覺,現在,您已經起床了,我才敢向您報告,四連連長被人幹掉了,頭不在了。只有身體,但是我敢確信那就是四連連長的身體。上面還壓一張紙條,寫的是:風荷塘鎮憤怒的百姓除惡人。
&ldo;他的身體在哪裡?&rdo;張拓樸沉著臉問。
&ldo;在師部院外的大門處!&rdo;
&ldo;你們是怎麼站崗的?&rdo;
&ldo;不不是的,是鎮長黃志棋派人送來的,黃鎮長說,有人在野外發現了四連連長,就安排人原封不動送來。&rdo;
張拓樸哦了一聲:&ldo;那麼,那個賣野雞的老頭兒,肯定被這狗嵬子給殺掉了?&rdo;
衛兵沒想到師長會罵四連連長為狗嵬子,猶疑道:&ldo;師長,您認為四連連長乾的不對嗎?&rdo;
&ldo;要是他幹得對,他的腦袋就不會搬家。可惜,少了一個陪我喝得酒的人。弄去埋掉吧!&rdo;
為這事,團長劉九齡建議張拓樸對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