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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遠遠便看見了何正生身後跟著的蘇靖荷,在這裡看見女兒,自然訝異,只得中斷了與御史大人的談話,幾步上前,先和靖國公客套幾句,才是看向女兒:“怎麼跟過來了。”
“是我喊靖荷一起的,正好今日何昭儀會來,她們姨甥許久不見,難得有這麼個機會。”靖國公先一步說著:“昭儀因為你母親的事情,總悶悶不樂,你待會也幫著開解幾句。”
蘇靖荷才點頭應了,蘇瑜卻是展顏:“你這舅舅倒是疼她,也是靖荷的福氣。”
“我就這麼一個外甥女,怎能不疼惜。”何正生才說完,何良生卻是接話道:“靖荷吃了不少苦,姐夫可得多疼惜一些,方對得起姐姐在天之靈。”
蘇瑜尷尬笑笑,何家一直對她們將靖荷送去菏澤有微詞,何良生又是個火爆脾氣,當年還跑來安國公府鬧過一陣。
“父親待我很好。”蘇靖荷說話,也解了尷尬。她看了眼父親身後的蘇佑,唇角不易察覺地露出一抹微笑,這是第一次,父親沒有帶大哥在身邊,而是選擇了三弟。
兩人才說了幾句,卻有人漸漸靠近:“兩位世伯好。”
溫潤如玉的聲音,一如溫和謙恭的人,謝玉一步之外向兩位長輩行禮,大家卻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蘇瑜對謝玉的親厚,謝家和蘇家的親事,已*不離十。
“聽聞謝賢侄不僅文采風流,馬術也是精湛,待會可要上場一試?”蘇瑜笑說著。
謝玉點頭:“自然要試試,輸贏不論,只是新年大家熱鬧。”
“那是,佑兒可得好好向謝三爺求教。”說著,蘇瑜看向何正生:“讓他們年輕人待一塊兒,咱們老骨頭去前面說說話,陳閣老今兒也來了。”
陳閣老是何正生的恩師,自然要過去問候一聲,待父輩離去,何銘好不容易得了自由,遠遠瞧見他表哥張華,便匆匆跑開,蘇佑則是纏著謝玉說話,“聽說謝三哥去年得了一匹好馬,能日行千里,可是真的?”
謝玉點頭:“確是好馬。”
蘇佑羨慕著:“真好,不像我府上的馬,怠倦得跑也跑不動,待會謝三哥可是要騎那匹寶馬比賽?”
“今日並沒有帶過來,我騎馬甚少,佑弟若喜歡,明日我讓人送去府上。”
謝玉話音一落,蘇佑滿是不可置信,蘇靖荷卻是接話:“佑兒本就頑劣,再送他好馬,更是收不住心了,再者他也不太會騎馬,白白浪費了。”
謝玉只笑笑:“不礙事的,我可以教他。”
蘇佑已很是欣喜,又得了謝玉這話,更是不得了,更親近了幾步:“謝三哥可要說話作數!”
“胡鬧,謝公子忙得很,你別纏著。”
“作數。”謝玉說罷,對蘇靖荷道:“我也當佑兒是弟弟,無妨。”
這一聲弟弟,讓蘇靖荷有些不自在,蘇佑卻是瞭然,怪聲怪調說著:“我保證聽三姐的話可好,三姐這還沒出嫁,就心疼姐夫了。”
口無遮攔,惹得蘇靖荷重重一敲:“胡說什麼,口無遮攔回去可得捱罵。”
蘇佑揉了揉額頭,還真是親姐,下手頗重,他朝謝玉做了個感激的手勢,小聲道:“放心,我可盼著你能做我姐夫,其他人莫說我姐,我都瞧不上。”
也不知道這話蘇靖荷有沒有聽見,蘇佑只一溜煙跑開,故意留下了謝玉和蘇靖荷二人。
“過個年,反而清瘦了幾分。”謝玉輕柔說著。
蘇靖荷低著頭,喃喃說道:“是因為高了。”
“恩,的確高了。”謝玉輕笑,“我年前送的緞子正好派上用場了。”
蘇靖荷去年的許多衣裳因為個頭長了,都有些不太合身,倒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