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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一個縣的縣委書記,分明是深閨怨婦。
李玉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叫醒裘樟清,還是聽之任之。
屋裡溫度適中,裘樟清裹著被子不會感冒。
想了想,李玉還是退了出去,開始收拾屋子,等忙的差不多,就聽到裘樟清的房間裡有動靜,像是手機嗡鳴,李玉停止了動作,等待了兩分鐘,裘樟清終於接通了電話,但是李玉聽到的是一聲壓的很低用很煩躁的語氣吐露的一句話:「無聊!」
要是不知道裘樟清在接電話,李玉就以為這個詞眼是針對自個。
不該聽到的就不要聽,李玉輕輕的走出了五一九,到了五二零房間洗手,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五二零」的諧音是「我愛你」,心說馮喆真有意思,怎麼那會就選了這樣的一個房間入住?而自己也沒多想,蕭規曹隨的也跟著住了進來。
李玉從馮喆又想到了裘樟清,這梅山一把手在人前衣著光鮮,其實她也有心事,也會鬱悶發脾氣。
看來人人都有難過的事情,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
可是裘樟清到底遇到了什麼?她喝酒為了誰?剛才句話,又是沖誰喊的?
真是性情流露了。
李玉是女人,她很清楚其實女人不像男人,男人在一定的場合一定的時候,為了某種原因端起酒杯就能喝,那叫應酬,而女人則不同,但凡女人喝酒就要有好物件、好心情,沒好物件、好心情,喝酒就是在受罪,就是在借酒消愁。
裘樟清在借酒消愁?
梅山有個笑話,說司機是領導的鞋,鞋大了顯得腳小,鞋小了反過來又裹腳,而秘書是領導的鞋帶,系的太緊不行,跟鞋合著欺負你,鞋帶太鬆了鞋子就會掉,領導就會赤腳,這中間的松與緊有一個尺度,李玉現在還在摸索怎麼去適合裘樟清這隻腳。
有了這樣的經歷,李玉知道今天是難以輕鬆的,可是自己身體也很不舒服,只有硬撐著。
到了下午三點多,裘樟清終於結束了工作早早的回了賓館,給李玉說什麼人都不見,電話也不接,就又將自己關進了臥室。
這樣看似輕鬆了,李玉趕緊回屋換了可以發熱的腹帖,讓自己的肚子好受些,將「我愛你」的門開著,靜候著裘樟清隨時召喚自己。
但是裘樟清一直都很安靜,現在正值假期,有幾個鄉鎮和縣直機關領導想給裘樟清匯報工作的,都被李玉擋了架,逶逶迤迤之間,時間就到了傍晚時分,正想著是不是該請示要吃晚飯,馮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看裘書記有沒有安排,自己有事想匯報。
馮喆不比旁人,李玉回答說稍等,借著問詢吃飯去了裘樟清那邊。
裘樟清看起來也是剛剛睡醒,手裡握著手機不知道是要撥電話還是接聽電話,李玉瞬間覺得似乎問吃飯有些沒必要,她覺得裘樟清可能根本就不想吃飯也沒心情吃飯,就說:「書記,馮喆想過來,你看……」
裘樟清聽了,將手機往茶几上一放,伸手拿著遙控開啟了電視機,點頭說:「那讓他來吧。」
馮喆剛才給李玉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賓館下面等著了,上來之後,李玉見他手裡還捧著一個盒子,這個盒子是新的,一尺見方,寬三十公分,外表普普通通,看起來也不是很重,就問:「來了就來了,怎麼還送禮?」
李玉如今也是身處縣委要職,每天面對的人能夠開玩笑的也屈指可數,馮喆就回答說:「禮多人不怪,這不正過節,哪能空手。」
兩人說話的聲音其實很小,李玉聽裘樟清房間的電視聲還想響著,覺得裘樟清聽不到自己和馮喆的對話,臉上就笑笑的說:「那好呀!」伸手就接馮喆手裡的盒子,馮喆也低聲笑:「不勞大駕,已經到了門口,也不急於一時,我直接給李主任擱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