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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馮喆這麼說,給市裡新聞部門打電話,是出於被李博谷所救的孩童家人的意思,那就是說,整件事不是出自馮喆的授意?
對呀,怎麼可能是他的意思?
裘樟清的心情豁然開朗,心說自己怎麼就懷疑起他來了?他怎麼可能背著自己去搞這些小手段?他這種心思縝密的人又怎麼會去犯那些十分低階而幼稚的錯誤?
那不是他的作風。
裘樟清終於笑了起來,陽光碟機散了烏雲,她的心情瞬間變得很好:「真是讓我感到有些難以想像,你說的那個高木木就是那個落水的孩子?是高木木高巋然一家?他們怎麼就能想到給電視臺廣告部打電話?」
「廣告部怎麼會負責新聞採訪?也虧他們想得出,這都是哪一齣啊……」
裘樟清笑的有些抑制不住,高巋然一家給電視臺廣告部打電話的事情雖然有些好笑,但是能讓裘樟清心裡覺得開心的,卻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看來基層的事情果然五花八門、層出不窮。
雨過天晴!
馮喆心裡長舒一口氣。
幸好。
還好。
裘樟清果然是因為自己所想的那方面原因在疑慮自己,而且她也沒有將那事隱藏在想心裡,不然,一個人對你表面上依然如舊,心裡卻對你漸行漸遠,那你在這人的心目中才是徹底的要完蛋了。
馮喆點頭說:「真的是有些讓人想像不到。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給書記匯報一下。」
「嗯,你說。」
馮喆卻沒立即說,他走了過去,這是自從進了門後他首次挪動自己的身體,他將裘樟清的保溫杯拿起,到一邊接了開水,然後又放在了原來的地方。
這一切都做得猶如行雲流水,熟悉而又自然,裘樟清在馮喆去接水的時候,眼神看著他的後背,心裡有驀然升起了許多的想法,這些想法讓裘樟清覺得自己竟然開始不瞭解自己的內心了。
「為什麼昨天會對他產生了失望的情緒?原來自己越來越在意他對自己的態度……」
「這幾天,由李博谷校長的事情,我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這事還得從我們鎮山中西小學教學房坍塌說起。」
裘樟清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上,臉上微笑著說:「哎呦,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馮喆聽了裘樟清的玩笑,也笑了笑說:「可不是,我覺得在下面和人說話的機會不少,可是每天說出來的話都比較公式化,代表了鎮黨委,沒有像在書記你跟前說話自由,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
梅山的官員都是在自己跟前說話甄詞酌句的,身體的姿態也保持的中規中矩,偏偏馮喆說在自己面前隨心所欲,那可見他對自己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設防和隱秘了,而這些,必須是以親近為前提的。
「那你倒是說說,你心裡都想了什麼要匯報的。」
「是這樣,半間房小學的教室塌了之後,學生們暫時都被安排在鎮上一些廠房裡上課,這都是權宜之計,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修新的教室,資金就成了問題,縣裡財政也不寬裕,給解決了三十萬,我們鎮上動員企業捐資,也籌集到了二十餘萬,加起來一共是五十萬,可謂杯水車薪,難以解決問題。」
「以往修建學校的經驗是向村民集資,我決定不重蹈覆轍,那樣會增添農民的負擔,不妥當。我的設想是這樣,裘書記,我最近查閱了一下梅山縣誌,發現從半間房那裡走出去的成功人士,或者名人,還是有那麼幾位的,而改革開放後,從半間房走出去走南闖北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搞一個眾籌,對祖籍在半間房,如今卻在全國各地工作生活的人發起一個倡議,倡導半間房的老鄉親們支援捐助我們重建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