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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喆從醫院大廳經過的時候看到苗可為在幾個打撲克的人跟前圍觀著,知道王茂強還在李博谷的病房裡,心說苗可為這樣下去,這輩子恐怕也就是個體育老師了。
李博谷的病房裡傳出了說笑聲,聽笑聲是李博谷的,而說話的是王茂強:「……那會就是單純,喜歡誰也不敢說,哪像現在的年輕人在街上碰見誰好看就去騷擾死纏爛打的,就說咱們班有個中途輟學去工廠上班的同學,叫孟凡秋,孟凡秋,博古你還有印象嗎?」
「孟凡秋?不記得了,我這腦子……」
「也怨不得你不記得,我也不記得,你那會一心學習,哪顧得那麼多,我這混子學生才不務正業,我也是隱隱約約的印象有這個人,前一段在省裡碰上的,了不得,這會是一個什麼企業家,衣著光鮮前呼後擁的,坐著賓士,和我打招呼,回來後我才想起來,這個孟凡秋那會坐了十年牢的。」
「啊?怎麼回事?」
「其實他也冤枉,那會不講究以法治國,孟凡秋不上學做了工人,年輕氣盛,晚上做夢夢到和車間一名漂亮女工發生了關係,早上醒來很興奮,就在廠裡到處四處吹噓,連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像是真的和那女子好了一樣,誰想到這吹牛不交稅的話很快傳到女工那裡,這姑娘是個烈性子,羞憤難當,居然上吊自殺了。」
李博谷吃了一驚:「自殺?這算什麼?」
「可不,我說咱們那時候傳統嘛,不過這姑娘沒死成,讓人給救了,孟凡秋就倒黴了,他被保衛科抓了起來。案子到了法院,怎麼定罪成了問題,有人說該定反革命流氓罪,也有人持反對意見,認為孟凡秋只是做夢,並沒有真正耍流氓,就算說他耍流氓,也是口頭耍流氓。最後,還是法院院長拍了板:反革命罪,判了孟凡秋十年!」
「這就十年?這罪名真是,這也太虧了。」
「我要說的是現在,孟凡秋後來不是有錢了嗎,他拐彎抹角的就找到了當年那個差點上吊自殺死了的姑娘,然後,你猜怎著?」
「怎麼著?」
「那姑娘那會已經結婚了,竟然為了孟凡秋離了婚,嫁給了孟凡秋!」
李博谷又是一陣吃驚,王茂強說:「塞翁失馬,這世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兩人那就是冤孽,該是誰家的人就得進誰家的門……」
馮喆聽王茂強和李博谷說的熱切,等了一會才推門進去,王茂強一直在留意外面的動靜,見馮喆進來,站起來又想過去問候,又有些猶豫,臉上表情十分尷尬,馮喆對著王茂強點了一下頭,問李博谷:「李校長今天好些了嗎?」
李博谷的氣色好多了,說自己已經可以出院,馮喆站著問詢了幾句,王茂強不住的看著李博谷又看著馮喆,在一邊即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恨自己這會怎麼就成了悶葫蘆,這時候苗可為終於看完了牌局回來了,馮喆又對苗可為交待了幾句,接著馮喆的手機響了,馮喆對李博谷說自己還有事,讓李博谷安心養病,然後和苗可為握了手,出了病房,王茂強顧不得許多,對著李博谷擺擺手,緊緊的跟在了馮喆的身後。
這個電話是柴可靜打來的,馮喆一邊接著電話,就看到護士李玉從自己面前走過,本來想無視她,但是覺得沒必要,馮喆還是禮貌的對李玉點了一下頭,李玉正拿著藥瓶要去給病人換,看到馮喆,眼光裡說不清楚是什麼蘊意,王茂強在馮喆身後對著匆匆而過的李玉含笑示意,心裡莫名其妙的覺得這個漂亮的女護士對小馮書記有那麼點意思……
馮喆按了電梯,王茂強猶豫了一下緊跟其後,這電梯平時人滿為患,這會裡面竟然一個人沒有,倒是越發顯得空洞洞,而馮喆這會也打完了電話,王茂強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給馮喆開口,馮喆卻問道:「王鎮下午吃過了嗎?」
「吃過了!我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