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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馮喆陪著裘樟清到下面鎮裡去,鎮上的一把手是男的,他知道這縣上的女書記是不喝酒的,但不準備也不行,總得有個心意,就別出心裁的搞了兩瓶老酒放在了桌上,結果這酒沒開瓶就濃香異常,裘樟清聞著酒香感了興趣,斟上一杯,發覺酒呈黃色,竟然有些粘稠,試著嘗了一口,結果有些不可收拾,那天破天荒的抿了三兩多,後來當然裘樟清昏昏沉沉的就休息了,在那個鎮上住了一夜,鎮上的一把手登時大喜,在場的人也都皆大歡喜,該鎮上的工作人員也都滿心喜悅,因為女書記能這樣,那是鎮上的無上光榮,是對鎮裡工作的肯定,這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裘樟清這一覺醒來後覺得精神飽滿,全身舒坦,就對馮喆提及了這事。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馮喆還沒有來得及找那個鎮委書記要酒,這鎮上的一把手就聞弦樂而知雅意的給裘樟清送來了十多瓶老酒,這些酒當然都不是一個牌子的,試想老酒哪有那麼好收集的,也不知這書記都費了多少力氣從哪些旮旯村落裡找到這麼幾瓶,送的時候自然是經過了馮喆的手,而裘樟清又不是酒鬼,哪能喝了那麼多,於是酒就存放在了馮喆跟前。而這鎮書記也有意思,從此後沒過幾天就要專程的來縣裡一趟,不為別的,就是送酒、送老酒,馮喆自然來者不拒,拒絕也不是馮喆的風格,這一來二往的,老酒送的越來越少了,一瓶兩瓶的已經難能可貴,不過不耽擱這鎮上的書記和馮喆成為熟人,慢慢的稱兄道弟起來,而別的基層和縣直機構的人也聽說了這件事,也都開始在酒上做功夫以此來接近女書記,馮喆這裡現在幾乎已經可以開一個老酒陳列館了,原來隔斷起來一直空閒的那兩套房子幾乎成了放酒的酒窖,馮喆也自詡為店小二,好在聽說梅山搜尋古酒的隊伍將武陵地區都搜刮的差不多了,不然馮喆還真是有些頭疼於酒滿為患,後來有一次裘樟清知道馮喆去看屯一山,就說讓馮喆拎兩瓶老酒去,馮喆當然欣然從命,不過到了路上猛然想起裘樟清這收集老酒的事情做的似乎大有深意,屯一山喝著馮喆帶去的老酒一語道破天機:「一個沒有任何喜好的人是不存在的,一個沒有任何缺陷的人是可怕的,如果一個領導絲毫不給下屬接近的機會,這個領導累,做下屬的更累,這種關係是不能長久的。」
屯一山的話一針見血,其實這裡面還有更深層的秘密,裘樟清也確實是有些喜歡喝點老酒,她現在比從前當代縣長那會,要沉穩多了,心思也很重,以前休息還看電視上的廣告,這會根本就是枯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時候晚上一個人就抿一杯兩杯,也有讓馮喆作陪的。也許洗了澡、喝點酒能睡得踏實些。
屯一山這會剛剛吃完了飯,見到馮喆拎著酒進門也沒吭聲,和從前沒什麼兩樣,馮喆問候了兩聲,說自己要去胡紅偉那裡,屯一山指著櫃子說:「裡面有兩條煙雲煙,你帶走。」
馮喆說:「怎麼,還搞交換?」
話是這樣說,馮喆知道屯一山是不愛吸捲菸的,他愛抽的是老煙槍,就是木柄銅頭的煙鍋,而老煙槍用的是菸葉子,現代的盒裝煙屯一山抽不習慣。
「雞蛋換鹽,兩不找錢,你去胡紅偉那裡,總要帶禮物,這會要是用不上,還能給別人。」
馮喆和屯一山不需要客氣,拿了煙開車出門,到了大門口就碰到了鎮上中心小學的副校長李博谷。
李博谷這會騎著一輛女式的腳踏車正從學校的路上拐過來往鎮上去,馮喆停住車問:「李校長,去哪?」
「哦咦——」李博谷像是吆喝騾子牲口一樣的叫了一聲雙腳落地停住了車,笑著說:「哦,是縣上馮主任哩,我到鎮上買點東西,後店子的胡紅偉他娃不是出滿月,我要去看看,不能空手。」
原來李博谷是要給胡紅偉的孩子買禮物,馮喆就問:「李校長怎麼去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