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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樟清沉默了一會,回頭看著馮喆說:「是要徐徐圖之。要想做什麼事,就得用人,可是用人,卻是這個世上最難的事情了,唉,我這也算是自尋煩惱吧。」
馮喆不知道裘樟清為什麼忽然的就開始了感慨,她說的自尋煩惱,具體指得不知道是什麼,他發現,裘樟清在這天下午情緒都不太高。
這天下午還有兩件事讓馮喆有些預料不到,一個是曹金鳳來找自己了,還有一個,是許久不見的嚴然給自己打了電話,要見一面,而且,已經在外面等候。
曹金鳳是梅山文化局文化市場辦公室的,找自己一定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可是嚴然,一年多沒見了,馮喆幾乎已經將她給遺忘了,她要給自己說什麼?
第185章 浮生若夢(三)
接到嚴然的電話後,馮喆有了幾分鐘的躊躇,平心而論,如果當初沒有嚴然以及嚴然舅舅王全安的隱形介入,自己可能就會步入呂操的後塵,到武陵法學會做什麼勞什子聯絡員,而不會到半間房司法所工作,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境遇和紛紛擾擾。
對於嚴然,馮喆當初抱有一份說不清楚的情感,他曾經以為自己很可能會和這個簡單而又純真的女孩子發展一段戀情的,可是到了最後兩人陰差陽錯的,還是分開了。
其實,馮喆心裡知道,也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嚴然,與嚴然比較,可能自己當時更傾向於接納世故又複雜的尚靜,因為他深切的明白,自己和尚靜就是一種型別的人,而嚴然,縱然真的就是和她在一起了,那將是一個錯誤,會很痛苦的。
自己複雜,嚴然簡單,並不是良配。
曹金鳳的事情可以推後點,嚴然已經在縣府外等自己了,那就先見嚴然。
這場雨已經淋淋瀝瀝有半個月了,和裘樟清坐車回縣賓館的時候,馮喆從車窗望出去,看到嚴然站在縣府門口公交車的候車站臺上,手裡撐著一把雨傘,在微雨中那麼的顯眼和孤獨,這讓馮喆恍然的想起了戴望舒的那首《雨巷》,這一瞬間,馮喆幾乎下定決心自己不應該和嚴然再見面……
車子很快的到了縣賓館,知道裘樟清沒有別的事情,馮喆就請假出來,步行重回到縣府門口。
嚴然依舊的站在那裡,她的臉盤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像是褪去了稚嫩變得成熟,嚴然看向馮喆的眼神,那種隱藏的情愫依然還在,馮喆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孩有太多的愧疚,臉上就微笑著說聲「你好。」嚴然的臉上慢慢也帶了笑容,點頭說:「馮喆,你好。」
「你下午還沒吃飯吧?我們去吃飯?」
嚴然點頭說是,馮喆就帶著嚴然往縣賓館那邊走,他是想如果嚴然今天如果不回市裡的話,自己就安排讓嚴然在縣賓館住下。
這時,一輛公交車停靠了過來,馮喆和嚴然站住,想等公交車先走,沒想到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這女的眼大嘴皮薄,一見馮喆,嘴上就欣喜的叫了一聲:「馮主任!」
這女的是朱陽關鎮大字營村的婦女主任錢秀娥,和她一起的男子濃眉大眼,馮喆也認識,叫秦紅旗。
秦紅旗隨著錢秀娥叫了馮喆一聲,對著嚴然點頭,錢秀娥從挎兜裡掏出了個紮好的紅包遞過來說:「馮主任,你們吃糖。」
錢秀娥的手是伸向嚴然的,嚴然說聲謝謝,接過了這個鼓囊囊的小包說:「哦,是喜糖,恭喜你們。」
喜糖?馮喆就看著錢秀娥和秦紅旗,秦紅旗點點頭,錢秀娥瞄了一眼秦紅旗,臉上都是喜色,說:「馮主任,那個,我和紅旗,結婚了。」
秦紅旗和錢秀娥結婚了?
一年之前,裘樟清倡導在縣裡舉辦全民文藝匯演,結果在朱陽關鎮鬧出了婦女自殺的事件,省裡的商報報導說是因為梅山縣政府搞攤派強迫農民藝術匯演才讓村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