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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苗和馮喆都不知道剛才李顯貴四個在電梯裡都說了什麼,李顯貴也並不是轉過身和身邊的人說話的,而只是低了一下眉眼,這個動作是領導對屬下說話交待事情的標準模式,他身邊的那個人比李顯貴稍微的高些,就趕緊低下頭彎著腰傾聽著李顯貴的話,隨即不停的點頭,嘴上呃呃鼻子嗯嗯的一直答應著,這樣,李顯貴像是根本沒有留意到謝小苗和馮喆,尤其是馮喆的問候。
李顯貴是領導,領導在思考問題,領導可能隨時隨地都在思考重大而深邃的問題,領導的世界是低階層與普通職員所不能懂的,一如寫詩的詩人有騎馬上的手舞足蹈謂之推敲,為情所困的人思念戀人會不思茶飯謂之用情至深,瘋子要瘋魔癲狂才能謂之瘋子區別於常人,所以李顯貴在電梯裡忽然想到了一個重大問題的解決方案要及時給下屬批示,領導這種行為和做法謂之心繫百姓黎民關心縣裡的大事,屬下自然要牢牢把握領導講話的精髓和每一個字句,這不能有一點的閃失和錯誤,否則可能差之毫釐而謬以千里,造成的後果必然嚴重無以復加。
因此,李顯貴身邊的一個人拿出了速記本握著筆迅速的在做著記錄,可見這個人確實是經常的為李顯貴的話做文字記載的,李顯貴也一字一句的在訴說,不過對於謝小苗和馮喆來說,他們絲毫是不知道李顯貴究竟在談論什麼問題的,而且李顯貴沒有停頓的跡象,謝小苗和馮喆也只有在一邊等待,謝小苗覺得自己是不能走開去拐向樓梯的,那不是坐不坐電梯的問題,而是在李顯貴講話的時候卻轉身而去,此種行為是要不得的,是不禮貌的,是不能被諒解的,更是要避免的,再說,要是自己走了,李顯貴可能已經看到了自己——李顯貴絕對看到了自己,至於看到沒看到馮喆,謝小苗不能確定,因為自己高大的身材可能遮擋住了馮喆,自己本身就站在電梯的右側,可能從李顯貴的視線就遮擋住了馮喆,而李顯貴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問候,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一會李顯貴講完了對身邊人的問題敘述,要和自己說什麼,卻不見了自己,那對他是不尊敬的,那種情形和結果可真是糟糕透頂了。
所以,謝小苗不能離開,不能走,他只能也必須的在電梯門口等待,等待李顯貴在電梯裡面談話結束,等待著李顯貴待會可能的要與自己交談,也等待著李顯貴可能不理會自己徑直的離開,這些都是李顯貴的權力,自己作為曾經的老下屬,李顯貴怎麼對待自己,那是他的事情,可是自己的職責和耐心卻是一定要堅持下去的,沒有為什麼,不需要有為什麼,就是要等下去。
李顯貴在電梯裡面足足說了有五分鐘,談話斷斷續續的,他的視線像是在看著電梯外面的空間,也像是在看著電梯對面的牆,更像是穿透了這種種的空間時間的侷限而透視到了無盡的虛空,這五分鐘在每天二十四個小時裡實在不算是什麼,在一般人的感覺裡也就是吸了一支煙、撒了一泡尿、心跳了大約四百餘下而已。
一寸光陰一寸金,這電梯內外的六個人的五分鐘就這樣過去了,不知道換算成「寸金」能值多少錢,而寸金難買寸光陰,這又是一個糊塗的算術題,不知道這六個人平時有沒有審核過在有生之年自己浪費揮霍過究竟有多少五分鐘。
終於,李顯貴明顯的是說完了滔滔不絕的高瞻遠矚和明見萬裡,他再次將眼神略微的睜開了一下,這次很是明確無誤的,謝小苗知道李顯貴是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馮喆,可是李顯貴說了一句話,讓謝小苗徹底的覺得自己有些糊塗或者難以言喻了。
「下去。」
李顯貴說了兩個字:下去。
李顯貴身邊的人頓時愣了一下,不知道領導說的下去,是指讓電梯上的某個人離開電梯,還是別的什麼意思,但是跟在領導身邊的必然有和領導心意相通者,有人明白了李顯貴的話語所指,伸手按了一下,電梯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