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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一路上,元哲始終沒有同我說話,到了宮門口,又命人抬來轎攆,直接進了築邸小院。我見他一臉冷淡,與梅林之時大有不同,心裡直犯嘀咕,越發覺得他心機深沉,不好琢磨。
自我二人離去,柳府晚膳之時,柳紀綱刻意讓柳湘凝迴避,邀請戎狄同席。
“你我同為瀾國臣子,投靠哲王殿下為的是效忠陛下、守衛疆土。可如今,老夫是越來越看不透咱們的哲王殿下了。”
戎狄放下酒盞笑道:“柳大人多慮了,說句僭越的話,論才能,哲王殿下又豈是當今聖上能匹敵的。為了讓這個子侄放心,殿下自願請封,去到邊陲之地,如今瀾國內憂外患,殿下心繫瀾國百姓,才不得不捲入這朝堂之爭。”
柳紀綱面色凝重,連連嘆氣道:“只怕陛下心中早有成算,殿下這番行事,恐惹陛下不快。”
“柳大人,此言何意啊?”
柳紀綱欲言又止,戎狄本不喜文人說話吞吞吐吐,繼而有些不快。
“世伯若有顧慮,便不說也罷。”
柳紀綱猛喝一口酒道:“你既喊我一聲世伯,也該知道你父親畢生所願。若哲王殿下存了別的心思,你我當如何自處?”
話到此處,戎狄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思。柳紀綱說的問題他從未想過,可若有朝一日
“瀾國如今已是風雨飄搖,爭論這些沒意思。我相信殿下,絕不會有世伯說的這一天。”
柳紀綱添上一盞酒,說道:“罷了。”
二人都沒了興致,草草吃完便各自散了。
至翌日清晨,我才起身,便看到元哲穿戴整齊,正拿大氅往身上披。
“這麼早,殿下是要去哪?”
“出去一趟,午膳不必準備我的。”
“哦。”我將夾襖套在身上,踮著腳走到桌邊,倒出一碗溫水飲下。
“你腳上有傷,且好好歇息吧。”
我點了點頭,開門時湧進一股冷風,我抬頭掃了一眼,外面飄著雪花,地面上又堆起了厚厚的積雪。
直到元哲的背影消失,我才起身,踉蹌著走去洗漱。算算時間,衛禮要到了。
果不其然,才剛要坐下,便看到衛禮領著兩個小太監進了院子。
“衛公公來的好早。”
衛禮見我出來,緊走兩步道:“裴大人不必客氣,喲,這是怎麼了?”
“摔了一跤,不礙事。”
“外面怪冷的,你這腿腳又不便,快快進屋罷。”衛禮話剛落下,身旁的小太監便上前攙了我一把。
一進屋,衛禮朝裡間望了望,見床鋪整潔,愣了愣神。
我邊倒茶邊說:“這大冷天,難得您親自過來,吃口茶暖暖身子吧。”
他落座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問道:“怎麼不見哲王殿下?”
“早起出去了,陛下可下早朝了?”
“嗯,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呢。”衛禮放下茶盞起身道:“裴大人有事?”
我點了點頭道:“煩請公公通傳一聲,關於治水詳策,臣有些想法想要彙報一下。”
“那奴才先行過去,裴大人且在此等候。”
“有勞。”
過了一會,幾個小太監抬著一頂暗灰色軟轎進了院。
坐入轎中往御書房去,忽然回想起那日發燒,元哲對自己的照顧。雖說不上無微不至,卻也很是精細。又想起與戎狄相識之後的種種,頓生了退縮的念頭。
“停一下!”
轎子停了下來,我如坐針氈,不知該如何是好。
轎外跟隨的小太監湊到邊上問道:“裴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我”忽然感到心慌,我剛要起身,腳踝傳來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