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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雪猿把雪蓮花采回來後,一隻母雪猿抱著一隻小雪猿放在柳露瑩面前。柳露瑩吃了一驚,這隻小雪猿已昏迷了,嘴角滲著血絲。柳露瑩看了一番,沒有發現小雪猿身上有任何傷口。母雪猿一邊“呀呀”的叫著,一邊給柳露瑩做手勢。柳露瑩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隻小雪猿在採雪蓮時一不小心摔下來,是幾隻老雪猿救了回來。母雪猿抱著小雪猿,雙目滿是悲哀,跪著向柳露瑩求救。
柳露瑩一直以來都把這些雪猿當作朋友一樣,更何況這隻小雪猿是最能逗她開心的那隻。見此狀,心裡自然著急。她再細細觀察小雪猿一番,探探鼻子還有氣息,摸摸小雪猿的身體,胸骨斷了幾根。很明顯,小雪猿的五臟六腑已被摔成重傷。柳露瑩急忙找來銀針給小雪猿的各個穴道插進去。待小雪猿氣息穩定後,柳露瑩暗運真氣,從小雪猿天靈蓋上的百會穴緩緩地輸進去。有了真氣護體,柳露瑩再把幾朵雪蓮花揉碎,榨汁餵給小雪猿。
但這並沒有把小雪猿救醒。
柳露瑩不由得憂愁了。其實這小雪猿的傷和餘飛的傷極為相似,如能治小雪猿的傷,則可治餘飛的傷了。這麼多年來,餘飛泊的傷並未能治好,這說明她所用方法是不對的。回想一下洞中的醫學書籍,雖然都是奇書,但都是論藥理論病理的,唯獨針灸的幾乎沒有。在這洞中沒有藥,唯一的是針灸。她把餘飛身上的穴道都針上去,卻沒有效果,那麼當然是針的方法不正確。藥有藥理,病有病理,針當然有針理,但這針理又是怎樣的呢?柳露瑩陷入了深思。她輕輕走到餘飛身邊,看著餘飛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竟不知何。她輕聲道:“餘哥哥,如果我不能治好你的傷,我會一輩子留在這兒陪你,直到你醒過來為止。我雖然學會了花毒劍法,還學會很多各門派的武功,但我卻想不出給你治傷的辦法。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像這樣問,她當然不知問了多少次了。她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小雪猿,暗下決心,不管用什麼方法,先在小雪猿身上做試驗。
她走進了她師父的房間裡,看著面目慈祥的師父,良久才說道:“師父,徒兒已學會你的劍法,但還是不能開心。餘哥哥的傷徒兒無法治好,你能告訴我嗎?你這裡的醫書我都看了,卻找不出辦法來。師父,你幫幫徒兒吧……”想說話時,她就常常坐在她師父的石床上輕輕細訴,有時竟不知不覺的在她師父的床上睡著了。她又問道:“師父,你還有其他奇書麼?只要你有書,我就能找到方法來?我不懂針灸,只胡亂地在餘哥哥的身上插,沒有效果。現在我的小雪猿也和餘哥哥一樣了,我好難過呀,師父。”她的淚也許已經流乾了,很久很久都不曾流淚了。她又幽道:“師父,祁伯伯說過,上乘的武功可以治病,是不是真的?為什麼我只會運氣卻不會治病?是不是我沒有達到上乘的境界?如果我把劍法學到最高境界,那化鐵為水化石為泥的時候可以治病吧?”她是不會相信的,然而祁伯伯的話怎會是假的呢?祁伯伯怎麼會騙她呢?不會的,當然不會。於是她抽出雙劍,在洞中練起來。以前她不敢往後練,現在只能這樣了。
劍譜雲:“氣起于丹田,出而分陰陽,陽運於任脈,陰運於督脈。三部定,陰陽輪轉,先聚而後散,再行於足太陽經、手太陽經,足少陰經、手少陰經……神凝而成氣,氣凝而成刃,……”柳露瑩氣神集中,把花毒劍法練了一遍。但往往到最後時又停下來,因為是要把花毒草的毒氣收到劍上,以真氣帶到體內,流經全身,蓄勢成氣,氣強而成光,以劍招配合運氣之動向,最後發出的劍氣即可達到化鐵化水化石為泥的境界。她不敢再練,這花毒草這麼毒,吸到體內如何了得?這種情況下,誰能給她勇氣?她最後還是咬咬牙,心道:“要是真的死了,那就和餘飛一起死吧!這幾年來,生如此之悲,與死又有何分別?學了還有一絲希望,不學則什麼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