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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我語兒還要吃呢!”
一路無話,馬車停在皇宮側門,我抬頭望那宮門,竟有二三層樓之高,每日推門關門想必也是個眾人同累的力氣活。
項語與那守門人說了幾句,我們的馬車便入了宮。走了約半里的路,又到了一處大門,馬車不能前行,需換乘轎子,兩頂輕便小轎已停在門前等候,轎前立了一人,身著官服,方臉短鬚,見項語前來,立刻上前施禮。我心道,項語雖無官無職,看起來卻頗受重視,恐是與他的背景太過強大複雜有關。
我倆又乘了轎子前行,我未掀簾,不知轎外宮內到底是何景象,心中急迫,已無心再去觀看風景了。
四人抬一轎,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才停下。我下轎一看,正停在一處宮殿門外,門前有寬大的階梯和廊柱,廊頂懸了幾盞燈籠,映的那柱子的投影甚是龐大,殿門外站著四個士兵。那官員將我們引到殿前,與那守門士兵耳語幾句,那士兵便側身讓開了門。
我心中疑惑,為什麼不去大牢,而是到了宮殿?
項語先立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便回身衝我招了招手,我走上臺階,他點了點頭,伸手推開了門。那官員在身後低叫:“姑娘不可太久。”
我只身走了進去,門隨即在我身後關嚴,只見一盞昏黃白燭掛在側壁閃著光,四周由頂至地垂著許多黃幔,殿內正中竟立著一個很大的神龕,內裡供著一尊佛像,佛像前放著兩塊禪墊,便再無一物。這裡竟是佛堂?
心中正在驚疑,忽見佛龕側面黃幔撩動,走出一人,一瞧見他我的眼淚便倏地湧了出來,不是猩猩又是誰呢?
他官服未除,長髮散落肩上,臉龐輪廓如刀削般的深刻清晰,濃眉微微皺起,一向清冷的寒眸裡帶了幾許憂傷神色。他,憔悴了許多。
我撲過去,直直撲進了他的懷裡。未語先泣,只隔一日未見,竟起了如此大的風波,我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昏暗的皇家佛堂裡見到他。
猩猩未推開我,抬手拂了拂我的頭髮,不語。
我仰著淚眼,急道:“師兄,我來就是為了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我騙了你。”
他疑惑:“騙了我何事?”
我抹抹眼淚,退開他的懷抱,小聲說道:“那燕匣…在我手中。”
猩猩果然大震,他猛抓住我的肩將我向後面帶了幾步:“在你手中?如何會在你手中?”
我早知他會這樣反應,誠實答道:“那日你與福伯下車後,只餘我一人在車上,那半死人央我將燕匣取出,還叫我送去給…。”我回頭看了看門,“送去給項語。”
猩猩半晌無語,顯然有些鬱悶,我東繞西繞繞了他好久的話,他怎麼也想不到燕匣原來就在我手裡。
良久,他又問我:“那燕匣藏在那人身上?我搜過他為何未能搜出?”
我道:“怪你粗心,燕匣就在那人小腿的皮肉裡嵌著,我費了好大勁才掰下來。”
他又開始沉思,我急了:“你別想了,你說現在怎麼辦吧,要不我去交給皇上?”
他說:“我無事,你不必驚慌,先回雲府候著再做打算。”
“那怎麼行啊?不交匣子你還是脫不了身。”我腦中一閃,忙又問:“害你那人是不是福伯。”
猩猩緩聲道:“我只見了一面,不知是真是假,但從面相身材來看,確是福伯無異。”
我叫:“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福伯死了,我趴在他身上很久,那絕對是已死的福伯!”
猩猩將手指豎在唇邊,示意我小點聲。我抿嘴想了半晌,開口道:“那福伯定是易容的,絕不會是真福伯。”
猩猩望著我,問道:“那人叫你去交給項語,你為何不交?”
我聽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