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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的確是誇張點,平時做家務活也沒關係的,畢竟我們也是普通人。但是如果重體力活幹多了,手指會失去靈敏度,不好彈琴。&rdo;
何其嘆了一口氣,他道:&ldo;你是真的不想當鋼琴家了嗎?當初為什麼要找搬運工的工作呢?&rdo;
邢衍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不解地問:&ldo;何其,你怎麼了?&rdo;他不明白何其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些,難道是分開的十個月遇到某些事,所以對於這個不打算當鋼琴家的邢衍有感而發?
他又長長地嘆了一聲,說道:&ldo;我只是覺得可惜。邢衍,我覺得很可惜。&rdo;
剛說完這句話,那邊的女孩就叫走了何其,把邢衍一個人留在點燃的爐子前,不斷回味何其剛才說的那句話。
女孩子一過來,周圍也熱鬧了起來,更別說還多了兩個嘰嘰喳喳的男孩。有點偽娘範的那個叫陸萍,先前何其在車上聽過他名字了,另一個叫薛成禮,一來什麼事都不幹,一屁股坐在面癱男旁邊,故意來找人家的不痛快,一會兒說木頭不是這麼搭的一會兒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笨,話說得很難聽,可人家就是不搭理他,沒一會兒他覺得無趣就走開了。這兩人的關係可真夠奇怪的。何其在一旁想到。
等太陽漸漸西斜,海平面蕩漾起溫和的落日餘暉,就像畫家把調色盤倒進了海里。何其站在燒烤架前,用火鉗子撥弄著燒烤爐裡的炭火,想起許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來到海邊燒烤了。
他是住在海邊的人,初中、高中的學校都離海極近,組織聚會十有八九都是去海邊燒烤,人少的時候就去學校附近的ktv唱歌。反正都是學生,平常在學校裡學業功課那麼重,兜裡沒幾塊錢,一起出去玩也沒什麼新意,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個地方,就連畢業後的聚餐也是這幾個地方。看到久違的海上落日,過去讀書期間的回憶湧上心頭,何其多少有點感懷傷感。
內陸地區的孩子幾乎沒有見過海,看到落日比誰都高興,大一生紛紛跑向了沙灘,就連一向不得不以穩重示人的社長和副社也受他們幾個情緒的感染,奔向了海邊。還好一群人裡都沒有帶泳衣的,不然但凡有一個下水何其都要提心弔膽。
所以現在就變成了,只有他一個在烤爐邊給十個在海邊嬉戲的瘋孩子烤羊腿,旁邊還站著影子一樣永遠跟著他的邢衍。說來也奇怪,那兩個熱情邀請他來的女生居然沒纏著他,就連那個叫陸萍的好像對邢衍也沒興趣了。何其感到難以理解,難道現在的小孩都那麼喜新厭舊了?那喜新厭舊的速度也太快了點!他不由得吃驚。
社長說,等到太陽徹底落下去,把篝火點燃,今晚的活動那才正式開始。一堆的食物裡就羊腿最難熟,需要時間慢慢烤,還要不停地刷調味料和翻面,必須得有人在旁守著。何其說那就我來吧,橫豎我平時是個做飯的。其他人當然也不客氣,樂得把這項活推到他身上。
他把烤爐上的鐵架去掉了,用兩根長鐵棍穿過羊腿,然後架在熱騰騰的炭火上,用路邊發不孕不育小廣告的那種塑膠扇子把火煽旺。羊腿上的油脂掉到炭上,頓時冒出滾滾的白煙,把他整個人淹沒。何其被油煙嗆得眯不開眼睛,他看到邢衍也被嗆得彎著腰不停咳嗽和打噴嚏,不禁覺得好笑,就跟邢衍說:&ldo;你真會找位置,下風口煙那麼大也不會往旁邊站一站,傻瓜。&rdo;
邢衍聽得見他說話,但他站在濃煙裡,又沒有辦法睜開眼睛辨別方向,整個人就像在萬米高空上失去導航的飛機,不知道身在何方。何其笑出聲來,指示他往右邊走:&ldo;對!右邊!右邊!&rdo;砰地一聲!撞樹上了!才剛往右邁出了半步的邢衍,轉身就被大樹親密擁抱,何其笑得喘不過氣,整個人蹲在烤爐底下,眼淚都笑出來了。
邢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