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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爸說了,無論到哪裡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所以從小到大,我們在家的時候只用中文交流。&rdo;
&ldo;施老師真英明!華人驕傲!&rdo;即便掌握他生殺大權的老師不在,王笙也照樣拍馬屁不誤,誰叫眼前是老師的兒子呢。
王笙問他祖籍是哪裡的,施樂平說他爸爸好像跟他說過,自己是湖南懷化人。他問王笙知不知道懷化在哪裡。
王笙興奮地跟他說巧了,去年他就跟著家人去了一趟四川,不過去的是九寨溝。施樂平疑惑地問他這兩處是一個地方嗎,王笙開心地說不是啊,但是飛機在天上一定也經過湖南,所以算去過他的老家。施樂平尷尬地說有這麼算的嗎,王笙又問他長那麼大真的沒有跟父親回過國?施樂平說大概兩年前回去過,參加父親朋友的葬禮。王笙在心裡算了算時間,接著大驚失色地說:&ldo;那不就是非典時期,你們真敢回來啊?&rdo;
&ldo;去的時候疫情基本上已經控制住了,&rdo;他說:&ldo;父母都死了,只剩下一個小女孩。我爸說帶回來養,就讓我一塊兒過去了。&rdo;
&ldo;沒順便去湖南老家?&rdo;
&ldo;沒有,老家沒人了。我爸說的。&rdo;
他倆邊走邊聊的熱火朝天,說到這類沉重話題時,王笙不由得沉默了。他記得那段時間全家出國避難去了,全國上下一心抗擊非典的時候,他這個在地球另一端上的人卻沒有多少關於這方面的記憶。
不過很快他的好奇心又佔據了上風,走了兩步他又問道:&ldo;那你還記得去的是那座城市嗎?說不定我也去過。&rdo;
施樂平說他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父親的朋友都是s大學的老師。
&ldo;s大學?!&rdo;王笙幾乎是叫了出來:&ldo;那不就是s城!&rdo;
施樂平聽到城市的名字覺得耳熟,他不太確定地回答道:&ldo;大概是叫這個名字。&rdo;
&ldo;那不就是在我家嗎!&rdo;這是人生的第一次,王笙終於也嘗到緣分從天而降的滋味,他高興得不得了,不停地說自己就是從那座城市來的,說不定在街上還和施樂平擦肩而過,還問他有沒有經過某區某街,他有個家就在那裡,某某區某某街也有,說不定施樂平也經過。
施樂平對他異於尋常的熱情感到不可思議,完全不明白他一個人在高興些什麼,就因為他曾去過他的城市?可能經過他家所在的街道?今天才第一次正式認識的新同學王笙對他來說幾乎是難以理解了。
王笙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的亢奮,他把一切的原因歸於冰山的融化,溫暖的河流終於流向他這一邊。施樂平原來並不可惡,他會笑,臉上的表情比他想像中的豐富,說話時也能將人逗得捧腹。王笙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早早地來接近他呢?多值得交往的一個人,有他在這裡,還需要去哪裡忙忙碌碌地找人作樂?
那天下午,陽光明媚得不像午後,要不是日漸西斜,王笙會以為是朝日的光掛在林間,透過張牙舞爪的槭樹葉子,偷偷地爬上施樂平的背影。
他們的羈絆算是在那天結下了。
後來王笙聽從施樂平的意見,遠離了那些整天盯著他錢包,無事獻殷勤的&ldo;好同學好學長&rdo;,跟在施樂平的身後乖乖當個勤懇好學的好學生。第一個學年算是平穩度過了,沒有掛科,沒有留級,對於後半段才發力認真起來的他,也算有驚無險。
第一次見到瀟瀟,也是某天的一個下午。他跟施樂平約好了,到某間教室練琴,可到了時間總不見他來,他只好到施樂平可能在的施老師專屬音樂室去找他。還沒走到門口,在走廊上就聽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