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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丹淒婉地一笑:「我深深地愛著他!」目光流露出真切的悲哀:「正如同妳深深地愛著秀川閣下一樣。」
紫川寧目光也流露出淒涼:「那有什麼用,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這妳就錯了,阿寧。」卡丹溫言撫慰,「我覺得秀川閣下還是很喜歡妳的,從他看妳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很關切妳。他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苦衷吧?」
紫川寧眼中閃爍著希望的火光:「卡丹姐,妳不是騙我吧?」她知道卡丹素來沉穩又機智,說出口的話一般都是有幾分把握的。
「阿寧,這次姐姐被俘,原已抱定了一死的念頭,卻有緣遇上了妳,承蒙妳多日照顧,此番恩情,今生恐怕是無以回報的了。離別時候,姐姐有句話跟妳說:世間險惡人心難測,妳將以女流之身掌管整個紫川家族,權勢傾軋更是兇險莫測。記住姐姐的話,世界上誰都有可能會背叛妳,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秀川閣下。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妳都可以相信他,因為他是唯一沒有任何目的而深愛妳的人。只要妳相信他,他會永遠保護妳一輩子平安的。」卡丹的語氣惆悵:「一別以後,無論死活,這輩子我們姐妹恐怕都再難以見面了,以後,妳自己要多保重了。姐姐的話,關係妳一世的幸福,妳可要牢牢地記住啊!」
紫川寧的目光中溢滿了淚水,使勁地點著頭:「嗯!我記住了!姐姐妳也要保重啊!」
卡丹輕輕撫摩紫川寧柔順的秀髮,一向冷靜的雙眸也是淚光閃動:「阿寧,妳的眼光很好,秀川閣下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姐姐我祝福你們,祝福你們可以有個比我們更好的結局。在那邊,我雖然貴為公主,卻一個朋友也沒有。阿寧,妳知道嗎?最讓我高興的事,就是結識了妳這個好妹妹,還有秀川閣下他們——」
卡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還有他。」
帝林在門外等候了足足一個多鐘頭,眼看著寶貴的時間一分分過去,他急得直跺腳,嘴裡小聲咒罵著,恨不得一腳把門踹開衝進去把卡丹拖出來。最後卡丹才終於姍姍地出來了,紫川寧在後面跟著,兩個女孩子的眼睛都紅紅的,好像剛哭過。
帝林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他不敢再多生枝節,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是向紫川寧為無禮冒犯再次謝了罪,恭敬地把卡丹請上了馬車。馬車駛出好遠,還可以看見紫川寧的身影在莊園門口一直眺望著,揮舞著手帕。凝視著那個已經變得小小的白色身影,卡丹眼中晶光閃動。
車子駛出好遠,再也看不見了,卡丹才轉過頭來望向帝林。帝林一直在冷笑著旁觀這姐妹離別的感人一幕。他明白卡丹的意思,微笑道:「殿下,您不必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想拿您去跟您父皇做個交易,換回斯特林和中央軍。您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樣對您也有好處的,您應該和我配合才是。」
「斯特林的情況怎麼樣了?」卡丹出聲問,神情中有掩蓋不住的關切。
帝林有點奇怪:魔族的公主怎麼會關心起紫川家族的中央軍統領的安危來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機密,他順口回答說:「很不好,我走的時候,他被你們的幾十萬人馬圍困在帕伊城裡。」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帝林皺皺眉頭,沒有回答,他很不喜歡這個魔族公主的口氣,像是在盤問他似的。
卡丹也發現了自己的失禮,解釋說:「對不起了,我是想多瞭解點情況,看看還來得及嗎?」
帝林看看她,看出她臉上真切的焦慮,忽然心念一動,回答說:「我走的時候是二月一日。」
「二月一日,現在已經是十一日了,足足過了十天了,他們還頂得住嗎?」卡丹小聲地說,又出聲問:「知道圍城的指揮官是誰嗎?」
「根據俘虜的說法,原來是卡頓親王,後來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