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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宛沒敢接, 扭過頭望著晏回, 晏回點了點頭說:&ldo;收下吧。&rdo;
沉甸甸的一包阿膠, 唐宛宛接在手中時都有點吃力,怕是得值幾百兩,心說這麼貴重的禮必定是有所求。
果不其然, 竹如晦接著說:&ldo;我聽您與這位夫人都是京城口音,僕從騎的馬卻是西邊的大宛馬, 又是帶著茶葉往西行的。恕竹某冒昧一問,您可是要去那茶馬古道?&rdo;
他見晏回神色莫名,怕被誤解忙解釋道:&ldo;前朝時西邊闢出了一條茶馬之道, 這些年南邊的滇商去往西北以茶易馬,來回一趟起碼五倍的利。不瞞您說,我們竹家有心想做這門生意,卻苦於沒有熟人引路, 我瞧您似乎是做這門生意的,若是有門路還請指點一二。&rdo;
&ldo;竹某別的不敢說,只擔保一點,今後天下各地的晉商會館都可為您開門。若有幸成了事,另有重金酬謝。&rdo;
唐宛宛真是哭笑不得,心說這竹家少主說話做事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要是別人興許會一口應承下來。可他實在是找錯了人啊,陛下哪裡是做生意的富商,明明是假扮的啊……
晏回沉默了一會兒,靜靜凝視他半晌,跟一旁的道己說:&ldo;取我的名帖來。&rdo;
竹如晦心中一喜,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挺準,這家還真是做茶馬生意的。昨日傍晚他瞧見這家商隊便有心結識,畢竟晏回一家子看著就氣度不凡‐‐出門跑商還帶著夫人丫鬟,各個養尊處優,怎麼看也不像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可再看那鏢師,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的,比他們僱的這群江湖人還要內勁深厚。
竹家的僕從有心探問,這群鏢師的嘴巴卻各個比蚌殼還嚴實,連姓什麼、哪裡人氏、做什麼生意都一個字不說。這要是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那種人,竹如晦也不會上前自討沒趣,偏偏人家各個心平氣和,不是瞧不起他們的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
竹如晦越是問不著,心越癢癢,今早聽說這家商隊要上路,本來只想下樓來打個招呼,到了大堂卻見候在門前的鏢師騎著的都是毛色油亮的大宛馬。大宛馬是西邊的名馬,中原普通人家是買不著的,他心中一動,立馬有了眉目,這才有此一問。
道己將晏回的名帖取了來,這名帖是有身份的人才有的,上面會寫有一個人的姓名與職銜,有的還會寫上住址。出門在外戴在身上,若是結識了新朋友便給人家一張,也好將來聯絡。
晏回這名帖卻不一樣,上頭寫著&ldo;嚴縝之&rdo;兩字,筆力遒勁,另蓋著一枚私印,別的什麼都沒寫。這張名帖以雲錦為褙,背面繡的花紋十分複雜,竹如晦知道越是身份貴重的人越怕名帖被人偽造,做得越是複雜。他仔細瞧了瞧這張名帖,光是這手字就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嚴家?京城哪家富商姓嚴呢?
竹如晦正這麼想著,卻聽到這嚴老爺跟他說:&ldo;你拿著這名帖,去隴右道的任何一處嚴家票號,把所求之事告訴他便是了,自有人與你交涉。&rdo;
一聽這&ldo;嚴家&rdo;,竹如晦肅然起敬,滿目激動地問:&ldo;您是天下仁商之首‐‐嚴家的人?&rdo;
晏回笑了笑,沒有答。
說起這嚴家,也算是盛朝一大傳奇,因為他們將錢莊票號開遍了天下,除了京城以外的任何一個鎮縣都能看到他家的票號。
按理說票號利薄,一百兩銀放出去,一年也不過那麼一兩利。做生意的哪有腦子蠢的?嚴家生意做得這麼大,早該做些別的營生才對,他家卻只做票號。誰也不知道這麼多錢從哪兒來,連嚴家家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