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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留行作恍然大悟狀:&ldo;小殿下是想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微臣這就請人去疏通疏通。&rdo;
皇宮起事,沉浸在除夕佳節氛圍裡的汴京城也陷入了動亂。
朝臣們驚慌失措,大批忠於皇帝的官吏急急趕往皇宮支援,卻被趙珣的人馬當場鎮壓。又有人向鄰城駐軍報信求援,同樣遭到鐵血無情的攔截。
本是勝券在握的皇帝不知援軍為何遲遲不到,當真被兒子威脅著在崇政殿命人草擬起了詔書。一眾皇子皇孫龜縮在側殿,一動不敢動。
整座汴京城成了囚籠一座,只剩趙珣在呼風喚雨。
可即便到了這一步,趙珣心中依然沒有底,只因本該第一個除掉的趙羲成了讓他無法掌控的漏網之魚。
翻遍了整座皇宮也找不到趙羲,他當即聯想到霍留行,派兵前去霍府,卻見霍府已經成了空宅,折去英國公府和孟府,又發現裡頭一樣空無一人。
城門早就封鎖,他不相信這些人能插翅而飛,先在城內地毯式搜尋,結果一無所獲,只能說明,人的確出了城。
這樣一來,趙珣便徹底失去了追擊的優勢,因他只能將起事範圍限在汴京,無力主動與城外乃至鄰城的駐軍產生交鋒。
如此一步遲,步步遲,&ldo;敵在暗,我在明&rdo;的恐懼深深籠罩住了趙珣。除去東宮那裡見了血,這場逼宮幾乎兵不血刃,順利得不可思議,也順利得讓他內心惶恐不安起來。
無形之中,好像有一雙手在隨性撥弄著棋盤上的黑白玉子,讓棋局的走勢隨著他的心意而動。
但這雙手並不是他的。
他只是棋盤上的棋。
而此刻,那個帶著所有&ldo;家當&rdo;插翅而飛的人,正在京郊臨時搭建的營地內享受&ldo;天倫之樂&rdo;。
&ldo;一把輪椅走天下&rdo;的霍留行照舊坐在他的輪椅上,身邊圍著沈令蓁和她爹孃。
沈令蓁擁著狐裘,攏著篝火取暖,耳邊此起彼伏的都是&ldo;冷不冷,冷不冷&rdo;的問句,一會兒是左手邊的霍留行,一會兒是右手邊的沈學嶸,都說他們身邊暖和,讓她捱他們近一些。
沈令蓁往左往右都落個&ldo;裡外不是人&rdo;,乾脆繞到趙眉蘭那頭,抱住她胳膊:&ldo;還是阿孃這裡最暖。&rdo;
霍留行和沈學嶸對視一眼,後者悻悻,前者恭敬之中帶了一絲悻悻。
一家子其樂融融,霍舒儀自覺不好插足,便蹲在遠處另一簇篝火邊,百無聊賴地折斷樹枝往裡添木料。
樹枝燒得噼裡啪啦作響,她蹲了一會兒覺得無趣,撐膝站起,迎面看見&ldo;霍留行&rdo;拎著什麼東西走來,一愣之下警惕地往四面瞧:&ldo;二哥怎麼站……&rdo;
結果卻看霍留行好端端坐在原處,正往沈令蓁掌心呵氣,給她暖手。
來人走到了近處,她轉過眼,瞧著對面那張平日近看時與霍留行有三分相似,到了模糊夜色中,遠看時變得有六七分相似的臉,反應了過來。
孟去非覷她一眼:&ldo;瞎叫什麼,我家可沒你這麼小的妹妹。&rdo;
霍舒儀剛要解釋,孟去非已經將手裡的野兔丟到了地上:&ldo;是霍大姑娘吧?勞煩把這上風口讓給我,我烤兔子。&rdo;
霍舒儀本來也打算走了,乾脆把篝火整個讓給了他,轉身離開時,聽見身後&ldo;哎&rdo;一聲:&ldo;等等,你先別走,給我搭把手,剝個兔子皮。&rdo;
她停下來往四面看,大概是想找個隨從給他,但這會兒特殊時期,放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