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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留行低頭笑了笑：&ldo;盡你所能？你知道你的所能有多大嗎？&rdo;
沈令蓁搖搖頭。
他眨眨眼，神情是隨意的，語氣卻是十分的鄭重其事：&ldo;那就希望你永遠不會知道吧。&rdo;
沈令蓁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很久。
不需要再說多餘的話了。
他這一生到此為止一直都在為霍家，孟家活著，今後還將繼續這樣活著。要麼大業成，要麼死，否則他永遠無法停止。他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她看得到。
有辦法給的承諾，他不會不給她。當下沒有辦法給的，只有一步步走下去，相信他。
有這一句&ldo;希望&rdo;，什麼都夠了。
沈令蓁忽然很想將今夜在崇政殿沒辦法付諸實踐的衝動完成。
她輕輕抬起胳膊，抱住了他，點點頭說：&ldo;好。&rdo;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像不能哈哈哈了，愁人，要麼你們假裝哈哈哈一下？
第51章
沈令蓁在霍留行的照顧下漸漸有了些睏意, 朦朧間, 察覺他似乎也跟著打起了瞌睡, 但手掌卻仍自發地揉著她的小腹, 稍一停頓, 便像被劈了道雷似的兀自驚醒, 繼續替她揉。
她迷迷糊糊的，自覺好像與他說了句，不疼了, 別揉了，睡吧，卻實則說到了夢裡，根本沒開口。
霍留行就這麼照顧了她一整夜，直到黎明將近, 聽見臥房的門被兩短三長地叩響。
沈令蓁正在熟睡中, 霍留行悄聲下榻，替她掖好被角才移門出去。
來的是報信的京墨：&ldo;郎君，天牢那邊已按計劃行事，咱們的兩個死士都……&rdo;
霍留行點點頭：&ldo;在河西給他們立個衣冠冢。&rdo;
京墨頷首應&ldo;是&rdo;，又說：&ldo;接下來就看四殿下的了。聖上已連夜將他召入宮中，眼下應當正在親自審問他。郎君您看, 四殿下能否順利接下您拋給他的這招？&rdo;
按霍家的計劃，此次霍留行一共犧牲兩名死士，一名扮演成被抓的軍中奸細，另一名則扮演成聽到風聲後, 前去天牢將奸細滅口的殺手。
今夜，&ldo;殺手&rdo;已經成功潛入天牢殺了&ldo;奸細&rdo;，然後&ldo;不小心&rdo;被皇帝佈下的天羅地網逮獲，當場咬開牙縫中的藏毒自盡了。
但自盡後，身上卻留下了一絲線索，隱約指向其幕後主使者正是四皇子趙珣。
計劃走到這一步，就該輪到趙珣登場了。
霍留行似笑非笑道：&ldo;這點腦子，老四還是有的，天亮後自有好戲，且看吧。&rdo;
同一時刻，福寧宮的宮燈在孟秋黎明的涼風中搖曳出幽暗的火光。
宮殿內，皇帝披著龍袍坐在床沿，手中明黃色的巾帕正輕輕擦拭著一柄鋥亮的寶劍。
不遠處，趙珣孤零零地站在那裡，目光牢牢盯著這一幕。
&ldo;阿珣啊，&rdo;沉默良久，皇帝終於開口，&ldo;你與太子，是阿爹最喜歡的兩個孩子。你們的母親早早病逝，阿爹卻排除萬難，空置後位多年，始終未曾立新，為的，正是不願有人壓你們一頭。因為在阿爹心中，阿爹的這個位子，只有嫡親的孩子有資格坐。阿爹的這片苦心，你可明白？&rdo;
趙珣頷首：&ldo;兒臣明白。&rdo;
&ldo;太子有德，亦有才，卻缺了一具康健的身體，阿爹以為，你應當很清楚，只要你穩紮穩打，勤勉有加，忠誠為國，該是你的，總會是你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