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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山河無恙,這個寓意好,大家都盼著邊關的仗早日打完呢。&rdo;
沈令蓁手指一頓。
白露自知失言,忙換了話茬:&ldo;姑娘,您這守陵的期日就快滿了。您看,婢子可要開始拾掇起來,準備回京的計劃?&rdo;
她搖搖頭:&ldo;不急,還有四十二天呢。&rdo;說完默了默,又笑,&ldo;其實在這裡住習慣了,我倒有些不想回去了。你看這陵園與世隔絕,無煩無憂的,多清淨。&rdo;
白露大驚:&ldo;說好了守一年就回去的,您該不會改了主意,想在這裡待上一輩子吧?您倒是待得住,也不怕無事可做,習字、讀書、刺繡,一年如一日,不厭其煩,可您回想回想冬天的時候,多難熬啊。&rdo;
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春天與秋天還算勉強舒適,夏天雖曬,白日裡也好歹有個竹樓能避陽,可冬天卻真是沒法過,寒風呼嘯,鬼哭似的,折磨人得很。
儘管國公府送來了許多炭火,可去年最冷的時節,夜間就寢時,被衾裡塞滿湯婆子也不管用,還是全靠她和蒹葭兩個人輪流捂著沈令蓁睡。
再過一次冬天,這好好的身子骨怕都要熬壞了。
眼見沈令蓁怡然自得,不置可否的樣子,白露慌了:&ldo;姑娘,您別嚇婢子,您當真不打算走了?&rdo;
沈令蓁放下針線,輕輕一點她腦門:&ldo;走。這守陵的期日是向皇舅舅請來的,就算我有心要留,也得先回去求一道旨不是?&rdo;
她話音剛落,竹樓底下傳來一個洪亮的女聲:&ldo;姑娘,又有花來啦!&rdo;
兩人轉眼一看,就見蒹葭拿著一捧玉白的野薑花奔上來:&ldo;姑娘您瞧,這次是野薑花,好不好看?&rdo;
沈令蓁神色淡淡的,像笑又不是笑,指指几案上花瓶裡插著的那束幾近枯萎的淡紫色野牡丹:&ldo;那就換上吧。&rdo;
蒹葭應聲&ldo;好&rdo;,歡歡喜喜來換花,一面唸叨:&ldo;這送花的人也真是持之以恆,轉眼都快一年了,竟還是隔幾日便來上一捧,回回不重樣,且回回都趕在前一捧枯死之前。&rdo;
白露也感慨:&ldo;可別說,這都快一年了,咱們也沒逮著送花人,至今不知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rdo;
蒹葭嘆一口氣,心道這事也不能全怪她們,還不是人家太活絡了,次次將花放在竹樓前的長亭裡便沒了影。
前幾次,她們不知這花是誰摘的,便任它放在那裡到枯萎。次數多了,又以為是有人故意來害沈令蓁,興師動眾地查花,查來查去都沒發現端倪,問遍了陵園附近的守衛也不知是誰的手筆,一時覺著好看,就收了進來。
結果收了一回之後,花就來得愈加頻繁,沒完沒了了。
她們好奇到底是誰,為了逮到送花人,就差拿竹籤撐著眼皮,十二個時辰輪流盯著長亭。結果人家就是有辦法躲過她們的盯梢,順順利利把花送來又不留蹤跡。
到後來,她們乾脆就放棄了,畢竟這百無聊賴的日子裡,隔三差五有花賞聞,也是不錯的事。
白露說:&ldo;不知等姑娘走了以後,這花還會不會再送來?&rdo;
蒹葭肯定道:&ldo;當然不會了,這兒除了姑娘,還有誰受得起這些花?姑娘走了以後,人家要送也往國公府送了!&rdo;
白露頗覺有理地點點頭,掰著手指細細算:&ldo;那估摸著,這是倒數第七捧花了吧。&rdo;
不多不少,再六捧花後,便到了沈令蓁歸家的日子。
沈令蓁倒不見得有多高興,蒹葭和白露心裡樂壞了,替她褪